代拍回房,把录像剪辑好,发给白忱雪。
白忱雪看到视频里,衣着古怪、满身神秘纹身、气质阴邪的降头师从乌烟中走来。
虽然她不懂这些,但也知那人绝非善茬。
又看到顾逸风和荆鸿抢着要殿后。
荆鸿冲他们吼,让他们快走!
画面中只剩荆鸿和看着又邪又厉害的降头师,视频戛然而止。
白忱雪自然垂在腿侧的手,慢慢握紧。
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情侣或者夫妻,会称呼对方是冤家?明明是相爱相守的人,怎么就成冤家了呢?
现在知道了。
有一种人,真的就像是另一个人精准的报复,比如荆鸿,这几天,他只用信息、通话和短短几个视频,就能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,提心吊胆,胆战心惊,惴惴不安,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。
她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搞出心脏病了。
幸好这几年她一直服用沈天予给的补药,身体素质好点了。
要是搁在前几年,她恐怕得去住院。
她找出荆鸿的手机号,拨过去。
荆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。
她一遍遍地打,怎么都打不通。
代拍用的手机号隐匿了,她硬着头皮拨打顾逸风的手机号。
顾逸风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,这处荒宅不通电。至于充电宝,昨晚逃生,自然是顾不上带的,除了那个敬业的代拍。
白忱雪又打茅君真人的手机号,也打不通。
她只能一分一秒地等着,熬着,担心着。
活了二十五年,她第二次如此担心一个人,上一次是顾楚帆出车祸。
熬到晌午,代拍又发来一张照片。
黑白色的照片,荆鸿闭着眼睛,光着上半身,唇角有未擦干净的血迹。
他肩宽胸阔,脖颈颀长,喉结鼓大,胸膛有很明显的掌印,暗红色的双掌,十根枯瘦手指指痕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