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愧疚,默然几秒说:“先让两人见一面,事态怎么发展,现在还看不出。”
见他俩说个没完,顾北弦故意放慢脚步,横在二人中间,将他俩隔开。
苏婳哭笑不得。
这男人,连白寒竹都防着。
白寒竹掏出手机解锁,想给白忱雪发条信息,让她回来一趟。
奈何他出来得急,忘记戴老花镜了,看不清字。
“我来。”顾北弦伸手接过他的手机,打开微信,找到白忱雪的号码,熟练地打字道:小雪,家中有急事,回来一趟。
白忱雪速回:好的,爷爷。
把手机还给白寒竹,顾北弦挺直腰杆,整了整身上笔挺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,清雅英俊的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。
没花眼,腰不弯,就是最大的胜利。
白寒竹也是人精,知道他心思。
他低声说:“眼神挺好。这次可是你孙子上赶着来找我孙女。”
顾北弦笔挺的腰杆瞬时软了三分。
从前是顾近舟那孙子孙子。
如今连顾楚帆这孙子也孙子了!
半个小时后,白忱雪和荆鸿归家。
进入客厅,看到头上缠着纱布,打着石膏的顾楚帆,白忱雪心中一惊,悲喜交加。
未开口,她的眼圈先红了。
压抑着心中情绪,她潮声说:“楚帆,你伤成这样,最好在家养伤,不要乱走,会影响骨头愈合。”
顾楚帆坚毅的眼神闪过三分柔情。
他眼圈潮湿,定定地望着白忱雪,喉结上下滚动。
千言万语就在嘴边,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