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瑾之呼吸都轻了,“帆帆哥怎么样了?”
沈天予已没心情纠正她的称呼,回:“还在抢救。”
“要通知他的家人吗?”
“通知我舅和顾近舟。”
“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沈天予需要元瑾之委婉表达。
紧接着,元瑾之将坏消息委婉地告知顾逸风和顾近舟。
父子俩迅速准备,往此地赶。
沈天予看了眼不停用纸擦眼泪的白忱雪,对荆鸿道:“你送她回酒店。”
荆鸿对白忱雪说:“忱雪,跟我走吧。”
白忱雪摇摇头。
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,虽然她不是顾楚帆的什么人,可是她想等他手术结束,等他脱离危险再走。
她也不打算见他的面。
荆鸿伸手搀扶她的手臂,道:“既然不想走,咱们去椅子上坐。”
白忱雪点点头,随他去走廊的长椅上坐下。
她微微垂着头,因为担心,心口揪痛。
荆鸿去医院超市给她买了毛巾,甜点和保温杯,回来将毛巾洗好递给她,还给她接了杯热水。
白忱雪向他道谢,接过毛巾擦了擦眼睛和脸。
她不想哭的,也没有资格哭,可是眼泪不听话,一个劲地往下流。
哪怕近几年她一直避着他,很少和他接触,可是她仍记得当年他对她的好,他的风度翩翩,他的温暖,他的幽默风趣和多情,他曾是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人。
荆鸿俯身在她身边坐下,抬手轻轻拍了她手臂两下。
很简单的两下。
白忱雪慌乱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安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