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已暴露,荆画从树后走出来。
秦霄起身,走到舱外,对船主说声“靠岸”。
船主将船往荆画所在的岸边划。
离岸三四米之际,荆画脚下轻踩地,身子轻飘飘地落到船上,气不大喘,面不改色。
秦霄低眸看她,“寒城虽未成年,但跳过级,已读大学,应该还没开学,要叫他来吗?”
荆画胸口憋闷。
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?
他非得要这么气她?
她那么机灵的一个人,在他面前像傻子一样手足无措,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,就为了惊艳他。
结果他要把她推给他好兄弟。
荆画扭头就要朝岸上跳。
身手传来秦霄的声音,“不愿意就算了,进舱喝茶吧。”
荆画眼泪都快气出来了。
她抬手抹一把眼角,转身气鼓鼓地走进舱内。
有空位,但是她不坐。
她一屁股坐到秦霄的座位上,拿起他的茶杯就喝,因为生闷气,将茶喝得咕噜作响。
秦霄微微摇头,这姿仪,终归不如大家闺秀。
据说母亲秦悦宁当年也是大大咧咧,后来学了很久的礼仪才纠正过来。
秦霄俯身在旁边位置坐下。
无涯子早就活成人精,虽然秦霄不动声色,但他已将秦霄的心思猜了个大概。
看样子他对荆画没多大兴趣。
不必强拆,越拆越起反作用。
只要让他俩多接触,了解多了,觉得不合适,荆画自然会放弃。
无涯子打个哈哈,说:“老道我去岸上方便一下,你俩慢慢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