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车。”
元瑾之心猿意马,抬手和他击掌,“那我们自驾游?”
“往南去?”
“行。”
“带上丹。”话音一落,沈天予发现一直和元瑾之形影不离的丹丹居然没在她身后。
那么爱听墙角的它,昨晚也没出现。
想必和虎头海雕约会去了。
果然,他抬眸,看到天空中盘旋着两只巨大的雕,一只正是丹,另一只是沈天予从小的伙伴虎头海雕。
两只雕颇有比翼双飞之姿。
丹脸颊上仍涂着两抹胭脂。
昨天安排化妆师给它卸妆了,应该是它不愿卸。
元瑾之仰头看了会儿,一脸姨母笑,说:“这孩子是恋上大叔了吗?”
沈天予微微颔首,“对。”
“它俩算跨物种吗?”
沈天予回:“都是雕,体型相差不大,不算。”
元瑾之好奇,“他们怎么洞房?”
“确定关系后会一起筑巢,踩背尾交,然后产卵。”还有句话,他没说,虎头海雕年近三十岁,活不了多久了,而丹是食猿雕,食猿雕一生只求一个伴侣,任何变故都无法动摇它对爱情的忠贞,且一次只产一枚蛋。
怕是不久后它就要守寡了。
世事难圆满。
他和元瑾之无子女,而丹,命中有女,却要丧夫。
之前他带它去见过一只雄性食猿雕,奈何它没看上人家。
这是它的命。
忽见一道青白飒爽的纤细身影由远及近而来。
元瑾之普通视力看不分明。
沈天予视力敏锐,一眼认出那是荆画。
荆画身上仍着一件束腰道袍,类似于宋时青釉的颜色,束发,不戴任何首饰,素面朝天的一张脸,干净得像出水芙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