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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台上一直在挨打的陈颂声,臧金子不免有些担忧。
她与林钦凡互相对视一眼,均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凝重之色。
未先雪的表情也不复先前轻松,虽并未有太多的变化,却也被二人捕捉到了那略微蹙起的眉心。
这时,恰好邹静听到消息也匆匆赶到,于人群中一眼瞧见未先雪几人,“怎么样了?声声师弟还好吗?”
臧金子看了眼台上,此刻陈颂声正被堂映东掐在掌心,一拳一拳地击打着腹部,口中溢出的鲜血早已流满了半张脸,瞧着好不可怜。
“不太妙。”她实话实说,眉宇间的忧虑一刻也除不掉,“师弟受的伤恐怕……”
闻言,邹静不由得蹙眉,暗骂一句:“这个暴力狂,下手竟然这么狠。”
思及此,她连忙回信给杨齐茗,说明现场情况。
另一头,窥玉殿。
棠春休抱着茶杯,与瑞龙仙君相对而坐。
二人眼前,一面极大的水幕横亘在半空,正实时播报着论战庭现在的情况。
初次见到陈颂声手中的长剑,瑞龙仙君猛然瞪大了眼,原先懒散的姿势一变,不可置信地直起身,“若水逍?”
他似是想起什么,双眼危险地眯起,转头狠狠瞪向棠春休,“我上次问你要好剑,你说你没有,怎么?现在在你好徒儿手上的是什么?”
棠春休直呼冤枉,连忙澄清,“我怎么会,这是他自个在太虚秘境寻到的。”
“太虚秘境?”瑞龙仙君若有所思,“不是说此剑在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忽然顿住,“不过槿婳仙尊与太虚真人……罢了,也许是他二人故意的也说不定。”
“更有趣的是。”棠春休摩挲着茶杯壁,饶有兴趣道:“据先雪转述给我的内容来看,那剑还是自个主动与他签订契约的呢。”
闻言,瑞龙仙君反倒蹙眉,“你何时收买了我徒儿?”
棠春休颇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,“我可是掌门,这等大事不告诉我难道告诉你?”
看不得他这副嚣张样,瑞龙仙君踹了他一脚,暗自嘟囔道:“我回去可要好好说说他,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……”
正巧此时水幕上的画面放到陈颂声反攻堂映东的那一幕,瑞龙仙君饶有兴致地点点头,“这不是挽月剑法第四式吗?你竟已经将他叫到身边去教了?”
棠春休微微一笑,“哪能啊,当然不是我教的了。”
瑞龙仙君嗤笑一声,“不是你教的?不是你教的难道是我教的?更何况……”
棠春休:“未先雪教的。”
“……”
瑞龙仙君气急败坏:“这家伙!”
这头,论战庭上的战斗还在继续。
再度被人一拳打中胸口,陈颂声闷哼一声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顺着下巴淅淅沥沥地漫至脖颈。一道尖刺紧随其后,再度从地面急速破出,狠狠贯穿陈颂声的左肩。
大脑因接连受到攻击而变得迟缓,浑身上下的伤口似乎都在隐隐作痛,血珠一点一点连成了串,在地面开出数片妖冶刺目的深色花朵来。
台下的弟子全都聚精会神地注意着战况,因为过度紧张,全场竟只剩下二人打斗纠缠的拳脚声。
来不及将身体从石刺上拔出,陈颂声身形只是微微一动,就又被堂映东一脚按下。石刺不出反进,伤口又被撑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