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砚北没有回来之前,她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苦?
叶澜清现在已经是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,如果及时干预,保持好的心情,还能控制病情的发展。
难怪,上一世叶澜清的病情发展得那么迅速。
有这几个亲戚在旁边刺激,就是正常人恐怕也要气得吐血。
叶澜清本身就是一个传统的妇女,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大概率也不会反抗。
所有的事情挤压成疾,时间久了,生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吃过饭,又就着灵泉水喝了药,半个小时后,叶澜清坐在外面晒太阳。
看着正在晒被子的纪轻舟,她思绪逐渐清晰。
“轻舟,你过来坐,活是干不完的,不要太辛苦。”
纪轻舟回过头去,有些惊讶。
她乖巧坐了过去:“阿姨。”
叶澜清好不容易清醒,纪轻舟想问郭慧欠的钱,又怕觉得冒失。
一笔一笔账记下来,都要算
纪轻舟拉住叶澜清的手:“阿姨,我想听听您以前的故事,我听说,你年轻的时候帮了不少人,大家都说你热心肠。”
叶澜清眼角带着笑,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。
她不甚在意,哪怕是说起自己从前的好,也只是摆了摆手。
“邻里之间互相帮助,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,也没做多少。”
纪轻舟看着她,年纪轻轻没了老公,如今唯一的儿子前途渺茫,母子两个人像是在夹缝里求生存。
“那郭慧呢,王大姐说,她拿走了您好多钱呢,就连阿砚的奶奶,也偏向他们一家。”
谢砚北父亲抚恤金下来没多久,隔壁就翻新了房子。
叶澜清依旧是善解人意,手上长了老茧。
这些年,她一个人不容易,生病之后,更是糊涂到分不清一件事是否危险。
“人都有自己的私欲,过去了这么长时间,不值得因为这种小事儿给砚北找麻烦。”
她何尝不知道谢家二老背后如何说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?
只是家里没有了顶梁柱,谢砚北摊上她这么一个母亲本来就命苦。
她给不了谢砚北什么,也不想让他担心。
无关紧要的事情,不值得他去得罪人。
“可是阿姨,有些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凶神恶煞,他们只是欺软怕硬,人还是要自私一点,总归要多爱自己一些,不然所有人都可以骑到我们的头上来。”
叶澜清是出了名的性格好,时间久了,大家都默认她是可t以被欺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