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冬又是一惊,“师兄,你怎么…知道她是…女儿身?”无崖子向田冬微微侧身道,“这个亦不重要。殿下既召了草民两人,定然已经明了事情始末,草民敢问太子,可得解药?”凤凛道,“解药已毁,本宫打算兵行险招。”
“也可,这药吗不难寻,可这药引吗…”无崖子说着,抬眼瞄了一下太子,“这有何难,来人,拿碗来。”于是乎,堂堂东宫太子当着众人的面,生生地放了自己一碗血,看得一旁的王召心疼不已,看着差不多了赶忙上前捂住太子的伤口,“这碗先用着,若是不够,只管来取。”众人惊在原地许久,倒是无崖子最先反应过来道,“太子情深意重,草民钦佩…钦佩。”
郡丞府内各种草药以最快的速度备齐,无崖子亲自上手调配熬制药物,等解药制成,已至子时,看着手中的药丸,无崖子很是兴奋,半点困意都没有。田冬拿着药丸进入内室给妘挽服下,又灌了妘挽三勺血,搭上脉后果然发现妘挽的脉象有了起色,无崖子在屏风外听着里面的情况,心道,书上所言果然不准,原来只需少量血即可。田冬道,“师兄,那…这剩下的血如何处理啊?”无崖子道,“太子之血…何其难得,不可浪费,都灌下去吧。”田冬“哦”了一声,便把整碗血都灌进了妘挽口中。
田冬和无崖子随后便在郡丞府住下,方便照顾妘挽。田冬对无崖子道,“原来云姐姐的心上人是太子啊,怪不得那日我问她是否有心上人时,她支吾不言。王室子弟姬妾成群,云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,要是嫁给太子做妾,定然不会幸福,真是可怜……哎呦,师兄…你怎么打我呀?”无崖子道,“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,我且问你,太子可有正妻?”田冬道,“自是有,乃东夷国公主。”无崖子道,“东夷国姓为何?”田冬道,“姓妘,喔…我的天啊,你是说…”无崖子手作噤声道,“看透不说透。”
经过两日悉心地照料,妘挽已无大碍,最多再过一日便可醒来,果然离别之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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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,凤凛和妘挽正在用晚膳,看着妘挽欲言又止的样子,凤凛道,“怎么,想回溆浦了?”妘挽笑道,“殿下真是料事如神,咱们不是三日之后就要回惠阳了吗,我总要回去同大家告个别,毕竟相处的时日不短……”凤凛打心底里不愿妘挽再离开他半步,但他亦明白妘挽是重情义之人,便只得答应了。
于是第二日一大早,妘挽和丹夏便起身回了溆浦,到了别院,多日不见,大家都很高兴,叶三道,“听说郡丞府中有人生病了,特抽调了你们前去照看,怎样,郡丞府的伙食不错吧?”妘挽道,“还好吧,味不重,偏清淡些。”耿原道,“也是,大鱼大肉也轮不到咱们不是。”妘挽笑道,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,但是我给大家带了品斋的糕点吃,如何?”“好,好”说着便让丹夏把糕点拿去分了。
“怎么不见牛五大哥?”妘挽问道,叶三道,“自从霞儿不见了,他就开始闷闷不乐,平日里饭都少吃了两碗,我刚刚看见他,好像在那边…”妘挽拿了一包糕点,朝叶三手指的方向走去,果然找到了牛五,牛五看到妘挽倒是很开心,妘挽道,“牛五大哥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说着便把一封信拿了出来,“这是…我前些天收到,是霞儿寄来的。”
一听霞儿的名字,牛五瞬间来了精神,他立马打开信读了起来,信中说,霞儿决定开始新的生活,她离开是投奔亲戚去了,如今一切安好,切勿挂念。牛五折了信道,“你说,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?”妘挽道,“我觉得吧,牛五哥你以后…还能遇到更好的,现在呢什么都不要想,吃糕点最重要。”说着便打开糕点递给了牛五,“快吃吧,还热乎着呢。”牛五吃着糕点很是开心,“给,你也吃。”妘挽亦笑道,“好,咱们一起吃。”
行至廊下,只见幺弟正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发簪,时不时还傻笑几声,连妘挽走近都没察觉,“这是谁的发簪啊,这么宝贝?”妘挽的声音将幺弟吓一跳,下意识地将发簪护在怀中,“天啊,云十四,你…吓死我了,你不是在郡丞府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妘挽笑道,“刚刚回来的,只不过你看东西太专心,没在意罢了。这个簪子是冬儿送的吧。”幺弟白了妘挽一眼道,“知道了还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