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气若游丝,断断续续求饶着,生怕不?求饶,祁丹椹再次把他们丢进湖中。
看着脚边的这些人,祁丹椹如同看一群蝼蚁,道:“真没意?思。”
安昌侯问道:“你心中怨气可消了?”
祁丹椹面无波澜心无起伏:“或许吧。”
他看了看天色,道:“时辰不早了,叨扰多时,我该告辞了。”
安昌侯错愕:“你去哪儿,安昌侯府就是你的家。”
祁丹椹刻薄嘲讽道:“侯爷说笑呢,安昌侯府怎会是我的家?若非圣上有话,我不?敢不?从,我怎么会踏入你安昌侯府半步?好了,圣上交代的事情我办完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安昌侯情急之下,追问:“你不?是答应恩怨两清了?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你了,已经准备向圣上请封你为世子,你还想如何?”
祁丹椹薄唇讥讽:“恩怨两清,代表着恩清了,怨清了,你我之间再无瓜葛,你对我的生育之恩,你于我的抛弃杀母之仇,我们一笔勾销。至于侯爷的爵位,还是自己收着吧,你齐家的烂摊子,就不要连累一个外人了。”
他曾经不敢杀母,如今也不?能?弑父。
对于安昌侯府的恩怨,该是时候了了。
所以?,他才今天上门要同安昌侯划清界限,免得安昌侯将来借他东风攀附太子。
届时,只会让太子难做人。
安昌侯无奈焦急道:“你还是不?肯原谅我吗?”
祁丹椹:“既已两清,何来原谅?从今往后,你们与我桥归桥路归路……”
安昌侯慌了。
他不?惜请圣上转为?说和,就是为了让祁丹椹继承安昌侯府。
他知道,只?要祁丹椹在?,安昌侯府就不?会倒,现?在祁丹椹却大肆报复了一场,最后要同他们划清界限。
那他所有的算计不是要落空?
在?祁丹椹要跨出院门前,他喊住他道:“云桑,你不?能?这么做,你身上流着的是齐家的血……”
祁丹椹听?到这句话,刚踏出的脚猛然收回。
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满府邸的人真有意思。
他们要他记得安昌侯府施舍给他的恩,却要他忘记安昌侯府施加给他的仇。
他眼神冷厉望着安昌侯,冷笑道:“侯爷这话真有意思,我还流着苏家的血呢,不?照样将苏家举族覆灭?我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命,难不?成还一个个问问他们姓苏还是姓齐?请侯爷记住,你是你,我是我,说已两清,我们就互不?相干,你若非要用血脉困住我?我也不?介意继续用仇恨毁灭你们……侯爷,你知道,六亲不?认这个词,我可太熟悉,杀亲人跟杀陌生人真的没有区别……”
安昌侯一怔愣,知道祁丹椹说的是真的。
从一开始,祁丹椹就是打着同他们划清界限而来的安昌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