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希望长公主殿下骂完了人之后,拿了钱赶紧走,还谢家一个平静。
长公主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?
闻言冷笑了一声道:“谢宁远,最该死的人就是你!几辈子的好运才娶到了我的云黎,花言巧语的哄骗她,结果一成亲立刻就开始玩三妻四妾那一套,丝毫也不在意云黎怀着身孕,一点也不知道感恩……”
谢宁远听了这些指责,整个人却有一些茫然。
那些事情的确都是他做的。
可是现在仔细想来,他完全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做,为什么要控制不住欲望,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妻子。
承平大长公主骂的对,整个永宁侯府最为可恨的人就是他自己。
是他鬼迷心窍,毁了这一切。
“谢宁远,你该死。”
谢宁远的认错,并没有取的承平大长公主的原谅,相反的,她冷眼看着这个软弱的,被自己雷霆手段吓到脸色发白,唯唯诺诺的男人,只感到愤怒与悲哀。
云黎当初怎么就眼瞎?都选了这么一个男人!
如果当时她坚持不把云黎嫁给他,是不是就能够从根源上避免这一切悲剧的发生?
悔恨啊!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承平大长公主回过头去看着身后床榻上,侍女整理遗容与入殓的女儿那一张青白的脸,一股悲愤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她。
她的心瞬间产生了一种毁灭一切,同归于尽的念头。
她冷冷的看向谢宁远,丝毫也不掩饰眼底的杀气。
拼着她这长公主的身份不要了!
拼尽这么多年的谋划与势利,绝对能够将整个永宁侯府夷为平地。
但是现在不行。
眼下当务之急,是让女儿入土为安。
至于谢家的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,等葬礼结束了后,她有的是时间的,一个一个对付。
一切都不着急。
……
“云黎县主死了?”
田太傅府中,宋言卿听着云意禀报的消息,脸上露出了意料之外的惊讶。
她本来以为,云黎县主就算是再悲惨,也不过是失去了孩子,从此再也不能生养而已。
哪里想到,谢宁远居然丧心病狂的去推她?
造成的后果居然如此严重。
不过可惜了,宋言卿没有一点同情。
心里面只觉得痛快无比。
至此,上一辈子害的她悲惨无比的罪魁祸首,已经死了一个。
至于剩下的那些,不用着急,死了宝贝女儿的承平大长公主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