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,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们从哪里准备……”
“就算是没有也要凑,而且要抓紧时间。”
谢老夫人道:“如果再晚就来不及了,谁知道云黎县主死后,长公主发疯到什么时候,到时候闹个鱼死网破的也实在是难看。”
大难临头,即便是再不舍得银钱,但大家还是更加看重身家性命。
最终老二老三犹豫了半天,还是同意了出钱。
“这笔钱长房出多少?”
“长房没钱!”王氏一听这句话,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解释道:“谢家从半年前就已经入不敷出了!一直都是我在拿自己的嫁妆银子来贴补公中!”
“谢家原本的银子呢,为什么还要你来贴补-”
“还不是那个云黎县主,她今日要吃千年人参炖的鸡汤,明日要吃血燕窝,花费颇大!我那些银子就是这么被花出去的!”
提起来这件事情,王氏就恨得咬牙切齿。
她那个时候心甘情愿的出私房钱,是想着双倍从云黎县主身上捞回来的,结果云黎县主却死了。
害她所有的投资都打了水漂。
这个时候是一分一毫也拿不出来了。
但是这句话老二老三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?
二叔毫不客气的道:“县主光吃能吃多少银子?别找借口了!这五万两银子,长房出三万两,剩下的两万我与三弟补上,也就是了。”
“也不要你们还,但是要请母亲立下字据,从此之后我们两房就与永宁侯府再无瓜葛,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允许再找我们。”
“我都说了长房没有钱,一两银子都没有!”
王氏听了这句话气急败坏,不停的大声嚷嚷。
“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我们只出两万两,而且还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。”
“若是你们母子俩,可不配让我们出这些钱。”
两万两银子也不少了。
二叔说这话的时候,还有一些肉疼。
“我是真的没有银子了,一切全都已经空了……”王氏听了这话,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情急之下居然嚎啕大哭起来。
这情景以前可从来没有过。
二叔三叔都愣住了。
谢宁远看到这一幕,心中极其难受,当下忍不住开口替王氏辩解了一句:“母亲说的是实话,她没有骗人,这半年来,侯府都是靠着她的嫁妆在支撑。”
“我们家的铺子田产变卖的变卖,倒闭的倒闭,早已经入不敷出,可是这么大的侯府,光每日开销都需要不少花费……”
这个二叔倒也有所耳闻。
他知道自从云黎县主过门之后,长房是风光了一阵,紧跟着便开始束手束脚起来,几乎所有人都被云黎县主给拿捏住了。
明明娶不起,却非要攀这个高枝,却哪里知道养这样金尊玉贵的县主,永宁侯府根本就承担不起。
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一旁暗处看笑话来着。
如今亲身体验方才知道其中的艰苦。
二叔与三叔互相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