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?件事必然有蹊跷。
但是可以确定的是——姜姒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女人,是嫁给师尊的水神。
江啸宇看着被自己弄湿的她。
看着自己发丝上?的水滴在她衣服上?绽放,他的心更加混乱。
他想过如果白离敢抢走她,他必然带上?赤炎和十二把?剑,烧光他的比阴山乌木林。
可为什么是师尊?
若没有师尊,他必然活不过十岁,若没有师尊,他连死都未必死得有尊严。
自己今日?的一切,都是陆臣风给的。
若她真是他的妻子,自己这?又是在做什么?
慢慢地,他的手从她的发丝之?中伸出,看着她缓缓退步,然后转身跃出了窗外。
若她是师娘,自己连在梦中肖想都是一种罪过和冒犯。
姜姒从边柜上?下来,走到了窗口。
看见他孤独地坐在大雨之?中,从树上?扯了一根皂角,就着雨水往嘴里放。
姜姒看着雨中面无表情嚼着皂角的他,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,让她眼眶红了些?,她将湿润的雾气忍了回去,用一个平静的声音对江啸宇道:“我说了,皂角是不能吃的。”
她本以为江啸宇会不理她,不想他居然立刻吐了口中的皂角,悠悠道:“好啊。”却依然没有看姜姒,而是垂头把?玩着手中的树叶。
姜姒:“你回去吧。下雨天在树下不安全。”姜姒的声音淹没在雨中。
但江啸宇却听得很清晰,这?次他却没有干脆听话地答应她,只?道:“我会向师尊请令,下山历练。”
在大雨中,他的声音却极为清晰,他可以让他的声音穿过雨夜让她听见,却不愿意用法术为他自己遮一遮雨。
姜姒脱口而出“”“要去多久?”
江啸宇道:“不知?道,或许一百年,或许两百年。直到忘了你为止。”
姜姒忍回去的眼中雾气再次在眼中弥漫开了,但是却弯着唇,说了一句,“这?样挺好。”
少年并没有发怒,也没有尖酸刻薄,只?是垂着头,仍由雨水冲刷。
他道:“临走前,你想要什么?哪怕天上?的星星,我都会给你摘下来。”
姜姒嘴唇张张合合,最终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你快回去。”
江啸宇:“过了今夜,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所以,我还?不想走。”
姜姒:“那你给我唱首歌吧,你不是嘲笑我唱歌不着调吗?”姜姒想让气氛变得稍微活跃一些?。
江啸宇道:“我不会唱歌。”
姜姒垂下眼,剪不断,理还?乱,就这?么结束,或许是最好的。
也不用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