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着,他心底又涌上了一股暖暖甜甜的感觉,让他忍不住亲了亲纪锦川的耳垂:“你以后就跟着本尊吧,我们龙族一向长情。龙父和龙母相伴千年也不会离弃,等我回了龙宫,他们定是十分想念我,到那时候我再替你求颗仙药,你的寿命便会延长,这样咱俩就可以长长久久。”
纪锦川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没说话,半响开口说:“听起来真不错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玄炙摸着他的后背,得意洋洋地说,“算起来,本尊也算族里德高望重的那一位,行宫当然是华贵非常,里面鱼姬虾将也是满满当当,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把他们全部遣散。”
纪锦川笑了一下:“我要是不喜欢住在海底呢?”
玄炙愣了愣:“不喜欢海底?为什么?难道世界上还有比海底更漂亮更让人快活的地方吗?”
“嘁,井底之蛙,我还觉得陆地上好得多呢。”
“你若是想去地上,本尊陪你去就是了,”玄炙有些愤愤,他掐了一把纪锦川的腰,不满地说,“但你得给我些好处,不,要给本尊很多好处。”
“哇,好无赖啊……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,到后来纪锦川肚子叫了又匆匆忙忙吃下烧鸡,等到晚上睡觉时,玄炙脱下外衫时,发现肩上有一圈儿颜色很淡的水迹。
他皱着眉盯了半响,又瞅瞅伏在锦被里睡得正香的纪锦川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纪锦川算是在龙潭底下定居了,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除了外出找了巫女两趟,他几乎全都和玄炙腻在一起。
“你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。”
纪锦川心里一惊,面上仍是笑眯眯的模样:“怎么说?”
“直觉,”玄炙捏捏他的脸,闷闷地说,“你最近都不跟我撒娇了。”
“嘿,玄炙,我是个男人,我本来就不会撒娇好吗?”
“男人?我似乎没有看出来,”玄炙挑挑眉,把手伸到他衣服里,“让我检查一下……”
纪锦川推推他没推开,便放松了力气随他去了。
一番云雨之后,纪锦川累得睡着了,玄炙枕着手臂躺在他身边,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,途中拉过来亲亲摸摸好多次,直到后者不耐烦地哼哼两声才罢休。
他最后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落下一个吻,便满意地闭上了眼睛。
月上中天时,纪锦川突然睁开了眼睛,他深深地看了玄炙一眼,半响探身在他额上留下一吻,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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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他一直在做梦,梦里有他自己和纪锦川,虽说梦到爱人是好事,但他心里总是惴惴的,醒也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用上帝视角看着“自己”同纪锦川做各种事情。
随着梦境的加深,玄炙的眉头越皱越厉害,当他看到纪锦川被人推推搡搡绑上祭台时,后背一凉,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醒了。
他坐起身,大口喘了两口气,发觉胸口处传来熟悉的灼热感,但并不像以前那般疼痛,而是多了丝酥麻痒的感觉,他低头看着泛红光的封印愣了半响,忽然扭头一摸——人不在。
玄炙身上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。
他顾不上穿衣,匆匆下床推开房门,当即便被满院的红光闪到双目。
待他适应了眼前的光线,看清了院儿里的场景后,当即大脑懵的一声,什么东西都不剩了。
“纪!锦!川!”他疯了似的跑到祭台边,把站在上面的人一把拽下来,“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!”
纪锦川的脸色很苍白,他被玄炙拉了一个趔趄,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: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玄炙忙矮身将人揽到怀里,恶狠狠地说:“你疯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