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叭”地一声,胡大庆把扫帚扔地上了,斜眼瞅着胡大雷。
“胡大雷,虽然咱俩家断亲了,可你跟我爸毕竟以前还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呢。我是我爸的养子,你也算是我的大伯呢”
胡大庆又叹了一口气,还用手抹了把脸。
“虽说不能是打着骨头连着亲的真亲戚,但你这么说话,不怕我爸坟头的棺材板儿,盖不住了么?”
“胡大庆,你个二流子,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东西,就你也配叫我大伯。呸!”
一旁的公安同志不乐意听了。“你胡说什么呢,你要是没什么可说的,就站一边去。”
胡大雷看着胡大庆,火气更是大了,眼睛里全是狠毒。
“我在给村里打扫猪圈呢,一会儿还要去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做饭呢。”
公安同志差点没被胡大庆的话给逗乐了。“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,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
“做好人好事。”
“好男人嘛。”
胡大庆当然知道,他可不就是个活雷锋。
村长在他们后面,建议大家别围着猪圈了。
“到我办公室那去说话吧。”
公安同志笑着点点头。
等大家都坐下了后,才又问道,“有人举报胡大庆耍流氓,跟自己养父母家的姐姐,做一些败坏道德的事。”
“那不能啊。”胡大庆立即笑了起来。
“我们不是亲姐弟,却胜似亲姐弟。”
“我姐对我可好了,我小时候皮,把衣裳扯坏了,我姐就学了针线,给我补衣裳。”
“我嘴馋,我姐会在秋收时,专门做一袋子甜滋滋的红薯干。可她自个儿呢,几乎是一口都舍不得吃。”
“我不爱上学,我姐几乎是手把手教我认字。为了让我能够做个有用的人,到现在还天天学习呢。我姐啊,就是怕我落人后头,不能作个好人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
到最后,胡大庆自个儿都被感动了。
“我姐前段时间为了救我,跳河里时候把脚割坏了,大夫都说她那条腿被细菌感染了。至于以后能不能好,这个还得看家里人心不心疼了。”
“我当然心疼我姐了,现在家里家外的活,都不让她碰一下。也就昨天,大夫说这样保持住,就有康复的希望。”
胡大庆看到公安同志在点头,他上前一把拉紧了对方的手。
“我和我姐就是不在一个户口上,和别的亲姐弟没什么区别啊。”
“我得报答我姐,没有比她对我更好的人了。”
“嗯,话是这么说,但是……”公安同志伸手拍了拍胡大庆的肩膀。
“你们可都是大人了,该避着点还得避着。”
“家里的活那么多,总要有人做的呀。”胡大庆是恨不得把家里每天要做的活计都讲一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