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禹仰躺在椅子上,手掌交握放在大腿上,抬头看去,随意笑笑,“我都二十七了,哪来的二十出头?”
“哈哈……那也很年轻啦~~”
酒店房间内,里里外外全都是团队带来的人,为了红毯在给他们两人做装造。
苏星禹完全是跟着蹭,连高定礼服都是靠宸昇的面子借来,只是欧美尺寸有些偏大,一上身就发现有些空荡。
负责服装造型的设计师看见了以后,立马就要上前,帮忙改一下裤腰。
却没想到竟然被人抢先一步。
宸昇自然而然地拉拽起苏星禹的裤腰,动手向上一提,将他露出来的那一小截腰胯给完美遮盖住。
设计师都无语,“……这就是故意设计,专门要露——”
宸昇却好像充耳不闻,嘴里咬着两根珠针,将松垮部分给固定住,然后用修长手指捏着一根手缝针,慢条斯理地穿针走线给一点点缝好。
苏星禹没想到他竟然屈尊降贵干这种小事儿,更没想到他贤妻良母到连缝纫都不在话下,脸上神情有些略显尴尬,但又一动都不敢动,生怕被缝纫针给戳到皮肉。
当最后一针缝完,宸昇凑上前,用牙齿咬住线头,同时手上狠狠一拽,顿时就将针线扯断。
但他却没立刻起身,反倒是单膝半跪,一只手从后搂住,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搭放腰侧。
宸昇阖闭双眼,用一种虔诚而怜惜的神情,轻轻啄吻了一下苏星禹的平坦小腹。
就仿佛蜻蜓点水一般,但也好似极大冲击。
苏星禹的小腹肌肉顿时紧紧一崩,甚至手头力道都没控制好,狠狠薅拽了一把宸昇的头发。
他连忙转头看一眼房间外面,就仿佛做贼心虚,瞪一眼宸昇,嗓音压低,“你——干什么?”
宸昇歪了歪脑袋,反倒是很淡漠,或者说是不在乎。
苏星禹咬紧牙根,又虚张声势地扬了扬拳头,“再这样,小心我揍你——”
一小时后,红毯现场——
宸昇穿着一身品牌提供的高奢黑色骆马绒礼服,领口佩戴着庄重正统的温莎结,只是格外引人注目的是……在他伶仃突兀的喉结旁,有一枚通红牙印清晰可见。
品牌方高管、著名设计师,包括设计大师dante本人,在他身边来来去去,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喉结处,神情或是怔愣、或是带点玩味。
苏星禹穿一身西装,偶尔跟几个演员说笑,余光却频频瞥去——他都快羞愧疯了,全天下的人加一起都比不上宸昇的臭不要脸。
而宸昇竟敏锐至极,在视线瞥来的刹那,就转头看了过来,并举起手中的香槟杯,微微一笑。
此次“生如夏花”秀场内,布置了一座纯天然冰山,从极圈内运来,价值不知几何。
但纵然这样挥霍无度,却也终究是要化的,在秀场结束之后,冰山就完全丧失了价值。
还真是某种反讽意义上的——“生如夏花”。
刚进入秀场场地,就能听见周围许多时尚界、艺术界的杂志主编、设计师或是业内精英,在对这座恢弘气势的冰山议论纷纷。
他们在讨论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独特意味,试图揣度大师dante想要传达什么。
气候变暖,环境保护?还是消弭当中的时尚?还是想要打造新锐的、众人从未见过的设计艺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