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熙现在长大了?,不好意思?再和妹妹这么亲近。
“妹妹,砂锅白肉在哪儿?我和介福现在就能吃吗?”补熙馋道:“妹妹真?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。我馋它?好久了?,但是离得远,总忘了?去买。”
介福拆台道:“分明是大哥手头的钱都拿去买蛐蛐了?,买不起砂锅白肉。”
补熙急的捂住介福的嘴,他道:“没有?没有?,额娘,您别听?介福胡说。我只是没时间?过去。”
鄂伦岱福晋冷笑:“你一个月的月例也算不少,平日里没什么可供花销的,加上逢年?过节多给的银钱,数目可观。这么多银子,竟然落到了?连一碗砂锅白肉都买不起的程度。补熙,你得买了?个多英勇善战的蛐蛐儿啊?”
鄂伦岱福晋追着补熙满院子跑,打补熙的树枝,是顺手从旁边的松树上折下来的。
佟妙安和介福张大嘴巴,看着补熙上蹿下跳。
“介福,你给大哥上了?个好厉害的眼药啊。”佟妙安道。
介福无辜道:“大哥乱花银子,还被人?骗,我劝他他不听?,只能请出额娘了?。咱们家的银钱是辛辛苦苦赚的,又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凭什么要被行骗小人?三?言两语就骗走啊。哪怕是是一个铜板儿都不行。”
佟妙安赞同的给介福竖起大拇指。
“弟弟说的对?。将钱给行骗的人?,是助长歪风邪气。还是让额娘给大哥醒醒脑袋吧。”佟妙安忿忿不平道。
若真?是买的值了?,也就罢了?。
算算大哥小金库的金额,这就是用黄金打个实心的金蛐蛐儿,都够凑出蛐蛐儿的一家五口。
敢骗大哥骗这么狠,也是胆大。
“走,姐姐带你去吃砂锅白肉。那?酸菜的味道,可香了?。”佟妙安道。
介福瞬间?嘴巴里分泌着口水,他最喜欢的就是砂锅白肉里的酸菜。若是砂锅里头的猪肉和酸菜只能二?选一,他一定坚定不移的选择酸菜。
介福闭紧嘴巴,用力点头。
走走走,姐姐我们快去吃砂锅白肉。
介福亮闪闪的大眼睛,向佟妙安活灵活现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?。
“最后一个梅干菜肉饼,吃不吃?先填一填肚子。”佟妙安拿出用手帕包起来的饼子。
介福立即伸出手,接过肉饼,想了?想,他还是把饼掰成两瓣。
“给大哥留一半。”介福道。
好兄弟,不能只有?他有?,大哥没有?。
佟妙安看到他的做法?,笑盈盈道:“这是我的最后一个梅干菜肉饼,鸢尾那?里还有?呢。”
介福放下心了?,这么小一块肉饼,再分一半,还不够他塞牙缝的。
胃口十分好的介福,年?纪虽小,吃的却不少。
“额娘,您直接打吧,儿子不躲了?。您打快点儿啊,妹妹和介福往厨房的方向走,肯定是去吃砂锅白肉了?。”补熙停止逃跑,索性任由鄂伦岱福晋抽他两树枝。
鄂伦岱福晋俯瞰他:“还想着吃?先好好交代,你的银子都到哪儿去了?。”
“家里给你的月例,自是随你支配的。哪怕你是买个没用但贵的古董回来,都无妨。就算是看走了?眼,也只当上一门课,长长教训。但是,我瞧你是明知被骗,还上赶着送钱。你好好说说,谁教你这般行事的。”鄂伦岱福晋细眉怒竖。
补熙屁股挨了?两下,火辣辣的疼。
他上蹿下跳着,也缓解不了?疼痛。
“额娘,他说他有?个好赌的爹,受伤的娘,被退婚的姐姐,年?幼的弟弟妹妹,还有?重病在床的祖母。他太可怜了?,整个人?都快碎掉了?。同是一个学堂,秉着同窗之谊,我就想帮帮他。这不就是妹妹说的日行一善吗?”补熙委屈的将真?相抖落出来。
鄂伦岱福晋握着树枝的手,颤抖了?两下。
不知是被蠢儿子气到的,还是被这样拙劣的骗局笑到。
“若换个美貌柔弱的女子,这么同你说,你是不是还要把人?迎进门,当妾室养着啊。”鄂伦岱福晋冷笑道。
补熙立马捂住胸口,一副良家妇男的模样:“额娘,您莫要胡说,儿子纯洁的很,还是童子身?呢,可不能给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子糟蹋了?。除非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福晋,否则其他女子休想占我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