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音无缘无故想起昨夜战虚明的一句话:总不能但凡有女子跟我扯上瓜葛,都要被你送上黄泉路吧!
刀,意料之外的挪了开来。
江绵绵一下子瘫软了下去。
多年被官兵欺压,早就习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威胁没有吓到她。畏惧的,偏偏是那比反抗者死更唯我独尊酐畅淋漓的气势。
急促呼吸之间。
江绵绵耳边扔下轻飘飘的一句:“背叛这种事,本该怪罪的应是男人才对。我何必迁怒于你。”然后转头交代对温玉:“劳烦给她处理伤口。”
江绵绵:“……。”
温玉:“……。”
突如其来的再次神转折,让温玉第一次觉得,袭音与战虚明这两人的脑回路,真乃绝配。
恰在风起云涌刚刚平息之时。
一个谷民的声音传来。
“战公子吐血又晕倒啦!”
江绵绵不顾脖颈鲜血流淌,挣扎爬起来就往战虚明消失的方向跑去。
温玉身为会些医术之人,自然也要赶紧过去。没走几步,发现袭音还拿刀站在原地。
“音姑娘,怎么不走?”
他知道,袭音全身心的敏感脉络,全是为战虚明准备的。
袭音神伤,她满脑子都是战虚明离开的那个眼神,低下了头摆手:“我想自己一人静静。”
救人不可耽误时辰。
温玉没再多劝,匆匆离开了。
大戏收尾,谷民们有该干什么的干什么,闲来无事的开始涌向另一处热闹。
而袭音却把战虚明喝过的米酒壶给拿了起来。
战虚明旧伤未好又添新伤,身体时好时坏的本就虚弱,又一再被袭音得理不饶人,自己有理说不清给气到心火旺盛,慢慢睁开眼时,他都害怕再看到那个让自己吐血的人。
意外的,心想事成。
战虚明星灿的眸子在屋里滚动一圈,也仅有温玉跟江绵绵而已。
也对,她若是在。
自己耳根不会那么清净。
江绵绵体贴的把水递过来。
战虚明撇了撇头没理会,问温玉:“我的伤如何?”
温玉蹙眉担忧:“此处药草匮乏,于你恢复伤势不利。尤其背后被狼王抓咬的那处,已然发炎,若再不及时处理,只怕会溃烂至骨,滋时性命堪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