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区别对待的战虚明,再次把冷冷的目光移向窗外。
简单填饱肚子后。
池玉从草药中挑了几味,弄碎打算给袭音涂抹到冻伤的地方。
刚要上手。
袭音余光瞥到,战虚明一直在似有若无的看向自己。以为现在的模样太过丑陋,赶紧扭头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有些冻伤,你看不到,再说屋里也没有铜镜。”
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:“我来试试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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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长的身形,遮住自窗外撒进来的金色月光。
阴影下,袭音抬头迎上那扇形睫毛下的狭长眼睛,深邃中透着锋利与冷漠。
许是战虚明不说话则以,一说话的压迫感与气场太强,池玉几乎没有任何反驳,规规矩矩停止跟袭音拉扯,将手中的药泥与木棒如解脱般迅速递到他的手里。
而面对心上人主动送上门,袭音不喜反恼,因为此时她最介意对方欣赏到自己这副鬼样子。
紧接着,她又从战虚明手里抢过药泥与木棒,趔趄的后退几步:“还是不劳烦夫君与池公子了。”
避之如瘟神。
手中一空的战虚明眨了眨眼,终于看出问题的蹙起淡淡眉宇,疑惑:她到底什么毛病?
既然不让自己管,那便把好不容易燃起的同情心扔出去就是了。
最后,袭音是对着院内的水缸,凭感觉费劲上的药。
在池玉将能食用的草与果子挑出来,袭音洗净,井井有条的摆上桌,准备三人吃时。
她又担心脸及脖颈涂抹的黏腻东西,影响战虚明食欲,走出屋:“我就站在院里边赏月边吃就吧。”说完,颇为闲情逸致的坐在院外石阶上。
池玉缩着脖子探头问:“你不嫌冷啊!”
阴恻恻的声音从里屋配合了句:“随她去,正好让药直接冻脸上。”
噗嗤!
画面感太强,池玉没憋住笑。
下一秒。
袭音顶着张绿泥脸,浑身写满不情愿的乖乖回到屋中,与池玉并排坐着,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闷头干饭。
如此注重外在的袭音,在战虚明看出那忽冷忽热的刻意后,开始留神她到底又在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