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十郎竟不敢回头,他家阿耶,只有在怒极时,才会唤他的名,不唤字。
王五叔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,他问王十郎,“十郎,花间客东家给的好处,你拿了多少?”只要一想到花间客的东家,再看王十郎,他的心几乎被寒冰包裹。
外面的人,指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王十郎痛苦的抱着头,“我真的,我真的不想的,那郝东家只说借王家祖坟休养,因王氏子弟人才辈出,祖坟风水又好,所以。”
灭族的事啊!
突地,十七叔想到之前,道一的话。
那是他在十岁时,阿耶亲手做的。
他打小便喜爱梅花,冬日下起雪来,只有雪地里的红梅,最是吸引他的目光。
它们是冬日里,最耀眼、最瞩目的存在。
“孽障,族里可有谁对不起你,你竟做出葬送全族的事来。”十七叔气得胸口直发疼。
他难道真的错了吗?
一旁的王十一郎,早就呆住了。
他的眼里,突然充满了一丝希望。
道一摇摇头,“此事,需交由王氏决定。”
自此,便是沐浴,他也会放在目之所及的地方。
王五叔:“呵,你还记得自己是王氏子弟!”
“王妙之,你都干了些什么?!”十七叔的声音,自他背后传来。
收到印章时,他有那么瞬间以为,自己便是雪中红梅,享受着世人目光的洗礼。
王十郎只觉得心口跳得‘咚咚咚’的,喉咙也干得厉害。
王十郎看着血亲,又看看族亲。
王五叔眼底的失望之情,再也藏不住。
“你自己看看!”王五叔气极,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来,径直扔他脸上。
王玄之:“倘若你没做过,我们自不会冤枉你;可你若真的做过伤害族人之事,便是十七叔也护不住你。”
王十郎突然有些庆幸,他阿耶今日不在家。
他一开始,声音涩得厉害,“也也许是谁,拿了我的印章,去同人签这些东西,只为陷害我,毕竟我是王氏子弟。”
“二娘,可有什么法子。?”十七叔近乎哀求。
与那花间客东家签的契约中,也只有这一份,他用过那份印章。
听到这里,道一都想给他鼓掌。
“你们一个个的,都见不得我是不是?”王十郎红着一双眼,“九哥,你也相信外面人说的,不相信自家弟兄,要治我于死地吗?”
王十郎‘呵呵’冷笑,“眼下你们人多,自是你们说了算,我如何辩驳,都无济于事。”
这一点,几乎是族人都知晓的。
王十郎面色一僵:“你们说的事情,我都没做过,方才听你们提妖怪,我只是一时害怕,才会想要离开。”
“你是个傻子吗,平日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?”
十七叔就差跳起来骂人了,“那可是我们王家的祖坟,你竟然让外人进去,你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王五叔却不想再听他的理由,他道:“郝东家是人类,他为何要帮助一个妖怪?”
下午好!
上午学习了的原因吧,下午码字又慢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