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为经是感受到了这种画法的美,为它心动,决定把这当成自己的绘画之道,而选择了这样的画法。
因此对曹轩说——“我觉得它很漂亮。”
还是因为这样的画法近些年国际市场的反馈很好,有了前辈的铺垫,放在新加坡这样的场合,能够讨评委喜欢。
他才说“我觉得它很漂亮?”
曹老没有过多苛责自己,他依然为自己提供了艺术建议,并告诉自己,选择了道路就要走下去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们,九岁的维特根斯坦所得出的答案。”
柯岑斯说。
“这位奥地利历史上最聪明的脑袋之一,在长久的思考之后,对于人生中所思考的第一个哲学问题,他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结论——”
“没必要。”
“是的,儿童时代的维特根斯坦经过了研究,观察和分析,最后他认为——在这样的情况下,说谎是没有任何错的。”
柯岑斯叹了口气。
“真是悲观唉。”
“好了,下课吧。”
“哦,对了,艾德,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去向学校的行政办公室投诉我的暴力教学行为。但是,告诉你们,那块手表是假的。但我的许诺是真的——如果你们真的有人能答上来的话。”
“遗憾的是,我知道,你们没有。”
“那么——希望你们有一天,有谁能站在面前,回答出这个问题吧。”
“我知道上个问题的答案是维特根斯坦,这个问题嘛,我也不知道。”
柯岑斯敲敲黑板,把粉笔一丢,潇洒无比的扬长而去。
插画教室里静悄悄的。
——
美术学院西侧空地的野餐草坪上,传来卖力的锯木头的声音。
不着急打电话联系校警,有人非法砍伐学校里的白蜡树。
稍微走进一点,探头一看就明白了。
“哦。”
好吧。
远听像锯木,
近听像拉磨。
走进那么一瞧?
原来是世界名画——《水彩系的顾为经在林子里卖力的拉着他的琴》。
生活不易。
为经卖艺。
“吱,吱。”
顾为经把手机放在旁边,打开调音器,吱吱的拉了两下。
上上下小几个调音旋钮一顿拧,又“吱吱”的拉着。
“吱,吱……吱,吱,吱……”
琴音从林子里传来。
震的满林子的飞鸟仓皇出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