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奶奶说,‘我’该用行动向‘祂’献上我的忠诚。
‘我’不懂,但听着就对了。
‘我’终于攀上了悬崖,继续拾级而上,路过了一弯盛满了清水的石池,水清可视景。
‘我’探着头瞥了一眼,水面立刻显现出‘我’的模样来——
啊,原来‘我’是一棵,美貌让人羡慕,遭人嫉妒,令人憎恶的小树人啊!
丁斯扬猛然睁开眼睛,看了看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的病房顶。
她意识到自己终于从浩瀚如海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了,她刚刚在记忆海中看到了一棵小树人的回忆。
不不不!
不仅仅是回忆,她甚至可以‘看’到了小树人丰富的心理活动与思考。
树人强迫她吃下的种子到底是什么东西,竟然能记录下小树人的一切。
那棵小树人和丁斯扬简直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很长一段时间,丁斯扬都混淆了,她究竟是出生在极星卡蓝,普普通通成长的人类女孩丁斯扬,还是出生在时星,自由自在的小树人。
丁斯扬想着想着,手臂试图挠一下头,刚刚两只爆炸鸟在头顶‘打架’带来的那种瘙痒感好像还在。
那棵小树人很聪明,它活泼,明媚,还敢对‘祂’提出质疑,自我意识应当非常高,完胜之前在神坛上见过的那棵树人。
那树人一族怎么会越活越回去了
而且按照沙县外其他树人族的情况来看,失去思考能力,仅受思考者驱动的树人也不在少数。
整个种族都在退化,可怕,太可怕了。
尽管在小树人漫长的记忆中,‘祂’无处不在。
在时星生物的口中,在智慧种族的雕刻中,是的,有那么几个智慧种族确实在思考之余,学会了利用石头,树木描绘记录它们的‘祂’。
丁斯扬也从未真正见过‘祂’的真面目。
丁斯扬手臂觉得有些使不上劲,最后只能甩甩头,聊以慰藉,然后重新让自己沉入了记忆的大海。
她需要得到更多信息,一棵小树人的岁月虽然漫长,但相比起时星来说,还是沧海一粟,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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抛开丁斯扬昏迷不醒的事实,其实沙县现在发展得非常顺利。
运输队被伏击只是个小小的插曲,加上时星生物的主动投奔后,运输线蓬勃壮大,还拓展到了之前刘一夫想都没敢想过的海边。
陆地都没有玩转,海,对人类来说,危险系数更是成倍增长。
毕竟人类连入个海都需要借助工具,更别说在里面打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