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寒洲带着祁肆跟薄雁栖到家时,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,这让白寒洲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。还是身后的薄雁栖推了他一下,才回过神来。“进去啊,愣着干什么?走错门了?”白寒洲回神,弯腰给薄雁栖和祁肆拿了拖鞋,心里直犯嘀咕。饭菜是黎桉准备的?今天这是吃错药了?居然会主动准备饭菜等他回家?假的吧?不等他脑子转过弯来,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黎桉的声音。“老白?是三爷跟祁少他们到了吗?”虽然喊的是老白,但问的却是薄雁栖跟祁肆。白寒洲突然感到一阵扎心,也明白过来,这饭菜恐怕也不是专门为了他准备的,而是为了迎接薄雁栖跟祁肆特意准备的。“黎桉,我们来了!”不等白寒洲回话,祁肆就激动地回应道。黎桉在白寒洲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,再加上白寒洲专门改变了房间的格局,所以黎桉虽然看不见,倒也在这里畅行无阻。听到声音就已经摸索着走到了玄关这处。薄雁栖跟祁肆看到黎桉此刻的模样,眼里虽说依旧没有光彩,但整个人的气色却是不错,跟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比,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。看得出来,白寒洲把黎桉照顾的很好。“祁少。”黎桉看不见,但是听到祁肆的声音,还是高兴地弯了弯嘴角。倒也不是多期待见到祁肆,主要是祁肆来了,三爷肯定也来了。他这是高兴又见到了三爷。“三爷还好吗?”果然,多一分钟都忍不住,立马就问起了薄雁栖。这也就是黎桉,祁肆知道他只把薄雁栖当哥哥,不然这酸味得从g市飘到a市去。“嗯,我很好,你怎么样?”薄雁栖换好鞋,牵着祁肆一起来到客厅。“我也很好!”黎桉激动地说道。这前后的情绪对比可太强烈了,祁肆同情地看了一眼旁边从进来就一直被黎桉忽视的白寒洲。太惨了,完全没被放在眼里啊。哦,好像也确实放不进去,黎桉现在看不见。“三爷,祁少,我让人送了饭菜过来,你们饿吗?饿的话可以吃一点。”黎桉虽然看不见,但是安排倒是很周到。虽然白寒洲一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,可是从黎桉口确认这个结果,还是很扎心啊。“桉桉,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死活是吧?”白寒洲语气幽怨地说道。黎桉侧头,对着白寒洲的方向,一脸疑惑,“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?”白寒洲:“……”好好好!非要我真的快死了你才管我是吧?祁肆实在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“那什么……白爷的意思可能是,他也饿了?”黎桉更无语了。“饿了就去吃啊,饭菜都准备好了,我又不是不让吃。”白寒洲:“……”黎桉又说:“再说了,没记错的话,这里是你家吧?你在自己家吃饭还要问我吗?”白寒洲:“………”哎~是他错了,就不该多那一嘴。……饭桌上,祁肆关心了一下黎桉的身体情况。黎桉对于祁肆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,但也绝对不冷淡。又因为祁肆是薄雁栖的恋人,所以黎桉对祁肆还隐约有几分尊重。因此对于祁肆的问题,黎桉也是知无不言。反正跟在白寒洲面前那暴烈的样子比起来,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。哪怕是白寒洲心里有准备,明白黎桉这态度变化的缘由,仍是觉得心塞。什么时候黎桉对他的态度能温柔一点呢?一顿饭吃的白寒洲多少有点心塞。不过吃完饭后,四人就进入了正题。“你们真打算去见蒋志杰?”白寒洲皱眉看着祁肆跟薄雁栖,他主要是担心祁肆。祁肆的情况白寒洲跟黎桉都清楚,他们刚把祁肆从白寒洲手上救回来时,这人在g市的医院一睁开眼睛,吓了所有人一跳。那一天一个人设的,谁看了不害怕?而导致这个结果的人就是蒋志杰,所以白寒洲很不理解祁肆的决定。“你明知道蒋志杰对你来说很危险,你去见他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?”没人知道蒋志杰到底在祁肆的心里埋了多少颗隐藏的钉子,祁肆现在看上去好像恢复了正常,谁知道这次见完蒋志杰之后,会不会又出现什么问题?祁肆看上去有些疑惑,“你们不是说蒋志杰已经病入膏肓了吗?我看你们发的视频里,他都已经下不了床了,还能对我有什么威胁?”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但是总觉得很难放心啊。祁肆知道白寒洲担心什么,安抚道:“不用担心,三爷跟着我呢,真有什么事情三爷一定能搞定,对吧,三爷?”薄雁栖对上祁肆的眼睛,头一次觉得自己没有自信。但还是在祁肆跟白寒洲的注视下,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“有三爷在你担心什么?”黎桉突然出声道。,!在黎桉的心中,就没有三爷解决不了的事情,他对三爷永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。白寒洲看了薄雁栖一眼,没有反驳黎桉的话。但是老实说,白寒洲还是觉得心里没底。薄雁栖再厉害,也只是个凡人,总归是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时候。就像上次祁肆被蒋志杰绑走的时候,白寒洲是亲眼见过薄雁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的。“三爷……”白寒洲小声唤了一声。薄雁栖看向白寒洲,给了他一个隐晦的眼神。白寒洲闭嘴不再多说。吃完饭,白寒洲想问祁肆跟薄雁栖打算睡一间房还是分开睡,就见祁肆跟薄雁栖起身穿上了外套。白寒洲一愣,“你们这是……晚上不住这儿吗?”祁肆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车上是跟你开玩笑的,你不介意我们住下,我们还嫌弃你们打扰我们二人世界呢。”白寒洲:“……”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?无语归无语,祁肆跟薄雁栖既然有自己的安排,白寒洲也不好说继续留人。倒是黎桉听说祁肆跟薄雁栖晚上不住在白寒洲这里,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下来,有些不舍。“三爷,晚上不住在这里吗?”“嗯。”薄雁栖应道。黎桉又问:“那你们晚上住哪儿?地方安排好了吗?要是没有的话……”“已经安排好了,你好好养伤,这些事不用你操心。”薄雁栖说道。语气有些生硬,明明是关心的话,听在耳朵里,倒像是多了几分不耐烦。黎桉闻言,果然不敢再多说什么。祁肆见此,对黎桉解释道:“黎桉,不是我跟三爷不:()哦豁!虐文炮灰不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