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瘦老汉的胸膛被砸的凹陷进去,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,插进肺里,疼的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惨叫声很快消失,老汉的嘴角吐出粉色的血沫,几秒钟的时间不到,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。
那双如铁铸一般的手臂这一次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女儿。
“别打我爹,我愿意走,求求您别打我爹!!!”小女孩的声音如杜鹃啼血,悲鸣之音让人于心不忍。
这个卫兵收起拳头,朝尸体啐了一口浓痰,骂骂咧咧:
“他妈的,真是个贱杂种,还把老子的袖子给弄脏了。”
“爹,你快醒醒,你快醒醒啊。”小女孩泣不成声:“呜呜呜,你快醒醒啊。”
卫兵被女孩哭泣的声音吵得头都快炸了,他恶声威胁道:“别他妈的鬼叫了,再叫老子把你这个小贱种也给弄死!”
小女孩拼命的挣扎起来,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,疼的卫兵下意识的松开这个女孩。
小女孩从他的怀中落下,冲到自己父亲的尸体上,泪水像是决堤了的大坝,伤心欲绝。
“啊,小贱种,疼死老子了!
要不是还差五个,老子一定要把你炖了吃掉!”
“你很喜欢哭是吧,老子让你哭!”卫兵心头火起,一把将小女孩重新抓拉回来,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刀,当着小女孩的面,狞笑着劈砍在她父亲的尸体上。
“哭,老子叫你哭,你他妈的和你那个贱种妈一样,哈哈哈哈,再给老子哭啊!!”
一刀又一刀,女孩的父亲被砍得血肉模糊,不成人样。
女孩的眼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,唯独被猩红的刺目的血色充满。
发泄一通的卫兵舒服的长舒一口气,他厌弃的甩了甩刀上沾的血液,似乎在他的心里,一条人命还比不上这口钢刀。
“狗草的,还差五个,永岛大人寿辰马上就到了,我得抓紧点。”
卫兵嘟囔着抽出一根绳子,像是捆绑牲口那样,把小女孩给绑起来,用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块布,免得她玩一出咬舌自尽的把戏。
捆绑好了之后,他把小女孩给套进麻袋里,扛在肩上准备离开。
这里的兽行无人阻止。
大家都生活在炼狱之中,早已麻木,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。
那些敢于反抗的,已经变成了皑皑白骨。
每一次反抗,见到的都是绝望。
当绝望的次数不断累积,人们也就变成了麻木的空壳。
活着的,不是人,而是工具。
“你要去哪?”门外突然传来冷漠至极的声音。
“你他妈管老子去哪,想死就直说,老子这就送你去……去……”
这个膘肥体壮的卫兵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马甲制服的忍者。
他身材高大健壮,看起来像一头上岸变成了人类的鲨鱼精怪,表情很淡漠。
对生命的淡漠。
这样的气质,在雾隐村内司空见惯。
卫兵一个激灵,凶神恶煞的表情变成了讨好的媚笑,像极了一条见到狗主人的狗:
“忍者大人,我这是奉永岛家的命令为他挑选寿礼呢。”
“寿礼?”鬼鲛漠然的问道。
“是的,永岛大人六十大寿,空雾寺的大师说要给他炼制丹药,其中的主材就是这些贱种哩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没错,没错,”膘肥体壮的卫兵赔笑道:“忍者大人要是能够参加永岛大人的宴席,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我一定会去的,现在你可以……”鬼鲛的话音还没有落下,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