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盛家院子里摆上了好些个桌椅,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。
二月初三早晨,女人们做好了早饭,盛连义的媳妇端着粥进屋,想要喂盛老爷子吃饭。
之后帮工的这些个亲戚朋友,都意思意思吃了点儿饭菜,安抚盛家众人几句,便都离开了。
吴毓丞坐下来,给盛希平讲解最近深城的变化。
盛希平安慰妹妹一番,又说了父母的情况,让妹妹安心。
然后,在众人的帮助下,一件一件将寿衣都穿好了,扣上扣子。
那年冬天,盛连成搁林场要了一副红松的寿材,想办法运回了老家。
对方收了烟,朝着盛希平点点头,然后发动车子,离开了大赵庄。
得亏是庄子里不少人都来帮忙,大张罗安排得当,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盛连义媳妇觉得奇怪,忙问婆婆、
兖州那边,有吴家的关系,第二天一早,有人开车过来接了盛希康,一路送他到大赵庄。
老大,这些年恁伺候爹妈不容易,钱就不用恁出了,他们几个分摊就行。
盛连义作为长子站在张罗旁边,张罗念一句,盛连义跟着念一句。
以前生活条件不好,不能一下子全置办齐了,得分好几年慢慢攒。
接下来,又是打狗干粮,又是倒头饭、供品等等,张罗一样一样吩咐,众人忙照着吩咐去准备。
这些都好说,最主要的是丧事花销,以及老人留下东西如何处置。
主要是深城的一些优惠政策,吸引了大批内地部门机构。
再看看盛希平拿的那相机,盛连庆在济南大小也算个干部呢,他也没说是买个相机随便玩啊。
这年月白事吊唁随礼极少给钱,一般都是随几捆烧纸,或者几尺白布黑布等。
第二天,盛希平便坐车前往深城。
赶紧,给恁爹把衣裳穿好了,把后事安顿妥当,等恁爹出殡的时候,恁要是不哭还不中呢。”
这时,众人才回过神来,于是七手八脚的赶紧找出来装老衣裳。
晚上盛连秋一家跟着盛连杰走了,回时楼公社去住,盛连庆住在大哥那边,盛连成一家住在父母这边。
盛希平咋说,人家也不下来,没办法,盛希平只能掏出两盒烟,硬塞给对方。
“毓丞,最近深城有什么动向么?我怎么瞅着,好像本地多了很多公司啊?”
盛希正亲自去请了庄子上专门给人办白事的大张罗。
盛希平一听,立刻从院子里出来,到外面一看,果然大门外停着一辆吉普车。
在济南的盛连庆,连同在市里的盛连秋,在时楼公社的盛连杰,全都赶回来一起过节。
到这屋一看,盛光耀确实是没了呼吸,不过身体尚还柔软,应该是刚咽气没多会儿。
盛连成家住在东北,哪能一趟一趟折腾?他就只能住在这儿。
“大,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啊。”
待亲人告别后,棺盖合隼,盛家上下,跪了一片,哀声动天。
盛家众人跪在地上,有喊爹的,也有喊爷爷的,“躲钉啊。”
有道是娘亲舅大,韩家老爷子是亲舅舅,他说话就好使。
刚才跟你大爷你三叔他们商议了,我们兄弟一共五个,不能烧五七。
然后长子打幡、长孙抱着灵位,女婿撒纸钱,男丁紧随其后,一路朝着山上,盛家的祖坟行去。
有帮忙的上前来,撤去了香案、幔帐等东西,接着有身强力壮的杠夫上前来,抬起棺材往院外走。
中午这一顿算是大房招待的,老家这边日子不好过,张淑珍跟儿子商议着,晚上这顿就由二房出钱吧。
谁都不是瞎子,盛家三口在老家住了这些日子,穿的用的,日常花销,一看就是手里不缺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