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眼下来说,就这小小的糖李子,绝对是孩子们喜爱的零嘴儿之一。
虽然每样都不多,可是这样丰收的景象,还是让农民出身的盛连成夫妻喜不胜收。
晚课上到九点,回家后林场就停电了,俩丫头只能利用一切在学校的时间把作业完成,回家后还得打着手电复习。
炖豆角、辣椒炒油渍了、饼子,就是普通家常菜,孩子们却格外高兴。
“在东屋墙上挂的呢,自己拿去吧。你要干啥用啊?”
正好这时候,林场团组织发出号召,为了响应上级要求,开展采种支甘活动。
盛希泰一溜烟去外屋洗了手,然后一家子坐在桌边开饭。
张淑珍他们不懂那些,反正就知道,考上大学能分配工作,能有个好出路。
前川林场在山区,临近长白山,秋天降温比别处早,刚进了九月,温度便降了下来。
娇娇这头吓唬鸡,壮壮则是晃悠到了狗子们的跟前儿,想要跟狗子们玩。
“美得你,还你想吃?伱想吃我就得给啊?那不得留着做菜用么?
盛希平说的箩,指的是那种木头或竹子片儿做帮儿,围成圆形,底下钉上细铁丝网的一种工具。
东北母亲大多都如此,心里不管怎么稀罕孩子,嘴上从来不饶人。
盛希泰没捞着油渍了解馋,多少有些不甘心,可一听明天要用油渍了包包子,盛希泰想了想也可以接受,便不再说什么了。
我还打算明天用油渍了包点儿包子呢,都给你吃了,我拿你包包子啊?”
爷俩在外头转悠到快十点,没啥事儿了,这才回家睡觉。
等着上头的种子攒多了,就装到另一个盆里去,一直到所有的糖李子都搓完,盆里就装了不少红色的果肉了。
之后,盛希平找了个盆,用水清洗了一遍糖李子后,抓一把在箩上搓。
这中间,只有四十分钟吃饭加休息,时间有点儿紧。
盛希平放下背筐,直接爬上了糖李子树。
“就着饼子吃啊,不能吃多了。”
尤其是招财和旺福,它俩是跟花花一起吃小黄奶长大的,跟花花相处的还行,对娇娇和壮壮也很友好。
没几天,盛家大门口两边,用杆子铺了个底儿,从地里运回来一捆一捆的豆秸,就垛在了上面。
等过一阵子豆荚干透了,运到篮球场那边,或是接个牲口车轧一下,或者是用连枷人工打,都行。
盛连成见俩闺女行色匆匆,不由得心疼起来,便嘱咐张淑珍。
吃货盛希泰刚一进家门,就闻到了厨房残留的香气,高兴的问道。
娇娇晃悠到鸡窝跟前儿,瞅了瞅里头的鸡,然后张大嘴,朝着那些鸡哈了一声,吓得鸡窝里那些鸡直叫唤。
同时,还在林场很多显眼的位置,都贴上了标语扯了横幅。
如今这年月,大多数人家是吃不起成品粮的,都是用苞米去磨坊推磨,推出来大碴子、小碴子、苞米面等。
盛希平倒是不指着松籽挣多少钱,主要是自家吃还有送人,一年光是亲戚朋友,也要送出去不少呢。
于是这俩人的那份儿,就只能盛希平代劳了。
不论是黑板报,还是标语条幅,大多数,都出自陈维民之手,也让林场的人,再次见识到了陈维民的才华。
在林场领导的大力支持下,全场青年都积极行动起来,上山采树种了。
剩下的种子和果梗儿,直接加水漂洗,将果梗捞出来,瘪的种子也漂在上面,底下才是好的。
我一看好像是离着我叔家不是特别远,就顺道过来看看我叔我婶子,还有家里弟弟妹妹。”
“哎呀,这买个煤还跑这么老远啊?大哥,那你这是还没去松树镇煤矿呗?”
盛希平一听,多少有点儿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