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希平见老两口有些意动,立即把钱塞给了周青越。
这时候,盛希平才看明白,背筐里装着些青苞米。
“那还有啥干不过来的?别说这么两三亩地了,你就是再给我十亩八亩的,我也能忙得过来。
明明看着花花是在睡觉,可盛希平这么一说,花花立刻就睁开了眼睛,接着从窝里出来,伸腰、抖毛,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屋里出来。
可那苞米挺热,他俩又不敢用手抓,急的不行。
张淑珍瞅着老儿子那高兴的劲儿,忍不住也跟着笑,算了吧,吃啥不是吃啊,既然孩子们喜欢啃青苞米,就让他们解解馋吧。
盛希平从腰里掏出钥匙,打开锁头,掀起箱子盖儿。然后把兜子里的钱和存折,一起都放到了箱子底下。
盛希平这一晚上也没咋睡好,第二天一早就起来馇狗食喂了狗,打算领狗子去地里看看什么情况。
这几年大环境还是不太适合经商,盛希平也没打算折腾啥。
前川这边气温低,节气比松江河那头晚几天。
盛希平快步从屋里出来,到外面一看,张淑珍背着个背筐,两手扯着俩孙子。
张淑珍拿着笊篱,把锅里的苞米捞出来,装盆里。
盛希平看了看时间,赶紧去烧火添水,把苞米扔到锅里,生火煮上。
你要知道,青越学的机械工程,将来毕业工作了,周围可能女的不太多。
那边锅里的苞米也煮熟了,满院子都飘着新鲜苞米的甜香气。
盛希平在地周围转悠了几圈,心里大致有数了,这才转身回家。
盛新宇其实不懂啥香不香,只是学小叔叔的做派,刚啃了一口,还没嚼呢,就喊着香了。
莫不如在学校就处一个,等着毕业工作了就结婚,多好啊?”
“啊?苞米地进黑瞎子了?”盛希平一听,愣了下。
盛希平上前来,接过了张淑珍背上的背筐。
狗子高兴的扬起脖,就要舔盛希平的脸,被盛希平躲过去了。
周家摆不摆酒席,盛希平管不着,不过他倒是拿了五百块钱,塞给周青越,说是给他上学用零花的。
搁老家那时候,就盼着家里地多一点儿呢。”
现在狗子们倒是不怕花花,但还是不太乐意跟花花相处。
“拿着,姐夫给小舅子花钱,那不是天经地义么?”
这苞米有的还行,手指甲一掐,微微发硬,里面是粉状的,有一些还嫩呢,指甲一掐冒白浆,即便是啃青也嫌太嫩了。
到那儿一看,果然是夜间进了黑瞎子,好几个大脚印子还在地里呢。
“那也不能给他五百块钱啊,有两百够花了。”周明远那边开口说话了。
真到那个时候再找对象,可就困难了。
还别说,一口苞米,一口咸肉炖豆角,这小生活美得很呢。
院子里几条狗今早晨只吃了个半饱。
可是这年月一万块就是挺大的数目了,他去存钱的时候,说存一万块,把储蓄所的主任都给惊动了。
“呦,希平啊,你这是干啥去?好家伙,今天这咋还把你家虎也整出来了?还怪吓人的呢。”
这一点,还是挺让盛希平欣慰的。
狗子们有些时候没进山了,这一出来都挺兴奋的往前跑。
本来盛希平不乐意爹妈捡什么小片荒,可架不住盛连成两口子执意要种,盛希平犟不过。
这两次倒腾木头挣的钱,盛希平没跟父母说,也没打算给家里头。
这时候,东锅的豆角土豆贴饼子也好了,于是掀开锅盖,先把饼子铲到饭笸箩里,然后把豆角啥的盛进两个搪瓷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