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两拨人一起工作就需要时间融合,偏偏外调过来的这几个人牛哄哄傲得很,谁都瞧不上。
晚上了,食堂后厨也没啥,只能放点儿葱花和油爆锅。
“切,他那点儿技术根本不够看,还成天咋咋呼呼,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呢。
收拾他一回,我看他老不老实?”旁边王建设也跟着说。
这天傍晚,最后一趟集材的时候,盛希平把锁带都在木材上绑好后,专门挑了一个锁带绑在了一个“树栅子”上。
今天这只是开个小玩笑逗一逗王元军,省得他再牛哄。
赶爬犁的人得亏年轻动作麻利,一见情形不对,闪身往旁边跳了出去,没被马爬犁上的木头抽到。
拖拉机手对准需要拖拽的木材后,停稳车子,锁紧“操向”,然后放开“卷筒”内的油丝绳。
要是牛或者马被老虎吃了,那咱就得上报局里和省里,请上面领导定夺了。”
拖拉机是柴油机,打火的时候要用汽油机带。
盛希平进了驾驶室,先装模作样的假装绞集一番,然后把车往后倒退几米松开包带,下车来检查。
冯宝升此刻也没了主意,只能同意郑先勇的办法。
整的材料库保管员怨声载道,成天抱怨。
盛希平只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人啊,还是得虚心点儿,别成天那么傲,没啥好处。
就这样,几个工队的人全都被紧急召回,然后众人拿着各种工具,往三工队作业区那边走,去寻找受惊吓乱跑的牛马。
里面用铁皮大油桶做成炉子,专人看守烧火,一晚上都不断火,拖拉机库是暖和的。
而这个时候,第二声虎吼传来,牛马瞬间暴动,怎么也控制不住了。
盛希平呢,确实有技术,好几次拖拉机坏了,王元军找不出毛病来,都是盛希平找着毛病,维修好的。
却也吓的脸色发白,双腿打颤儿,差点儿尿了裤子。
林场原来那四个拖拉机手人家都干好些年了,啥事儿没有。
“呦,都这个点儿了,咋才来吃饭呢?这也没啥吃的了啊。”管食堂的李师傅一看,就好奇的打听。
另外一挂爬犁还没装木头,赶爬犁的人死死拽着缰绳,马儿四蹄扬起,发出哕哕的惊叫。
“场长,我们听的可真亮儿了,就是老虎,离着还不算太远。
每天早晨上班后,盛希平从驻勤点儿来到山上拖拉机库。
跟盛希平一组的拖拉机手,名叫王元军,是从别处林业局调过来的,据说跟冯宝升还沾点儿亲戚。
十来个人连滚带爬,好不容易跑到了山下驻勤点儿,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喊着有老虎。
穿好锁带环后,盛希平就发出了绞集信号,王元军开始循序绞集。
李大壮也就在知青队那时候,被盛希平直溜得不轻,干活勤快了点儿。
这哥俩,是前川林场出了名的磨洋工,跟他们一起干过活的人都知道。
这天傍晚时分,三工队的工人赶着马爬犁正往山下拖拽木头呢,忽然间一阵风吹过,不远处传来“嗷呜”一声虎吼。
陈维国见着了盛希平,将他拽到一旁,小声问道。
王元军有点儿蒙圈,下了车围着木头转了好几圈,也没找出来毛病。
花花从小在我家长大的不假,可它返回森林快三年了,我挺长时间没见着它,真不知道是不是。”
这个时期的老虎脾气都暴躁,而且会绕着自己的领地转悠,时不时就吼叫发出信号,吸引其他地方的公虎过来。
它要是找不着公虎,估计能叫唤一段时间。”
盛希平算了算,嗯,花花已经长大,该要出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