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我能走挺远呢,希平哥你放心,肯定不拖累你。”
“同志,你等等。我听你的口音,是东北人吧?你是松江河林业局的啊?”
惠英琪推辞不过,最后只得答应了,于是几个人去找了家饭店,点几个菜,边吃边聊。
眼见着天快黑了,盛希平就说,他请客,大家一起出去吃点儿饭。
这偌大的沪市,茫茫人海,哪能想得到竟是这么有缘?当下,两人都觉得又亲切不少。
测量好尺寸后,接下来就是等,大概要一个来月之后,才能试样品。这段时间,就是漫长的等待。
家里就剩他和他父亲了,姐姐出嫁,哥哥在东北。
盛希平笑呵呵的走了过来,“同志你好,刚才我在这儿遇见了巍巍,他说跟妈妈走散了,我就陪着他在这儿等了会儿。”
陈维民蹦着走十来年了,早已经适应,哪儿都能去。
这几天他出来逛街,替家里亲戚朋友买东西,怕忘了人家都让他捎什么,所以就用公文包装着钱,还有家里寄过来的信,以及账本和笔,便于照着信采买,顺道记账。
“叔叔。”巍巍依偎在妈妈怀里,回头朝着盛希平的方向指了指。
这个确实,长白山地区有各种优质矿泉,地下水源丰富,水质上层。
盛希平跟小彭聊了好一阵儿,这才回旅店去休息。
“好啊,那就一起走。反正我要买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了。”
那小男孩抬手抹了抹眼泪,看着盛希平,“我找不到妈妈了。”
里面有《铁道游击队》作者知侠,《烈火金刚》作者刘流等知名作者的访谈录。
“不用谢,我也就是路过,看他在那儿哭,怪可怜的。往后出门可得照看好孩子,这么点儿的孩子要是走丢了,找不回来。”
进了厂子大门,就能听见车间里面有机器在轰隆隆的响,还能看见敞开的车间里面,车床上有人在操作,一派繁忙的景象。
这人,盛希平知道,浴池里上班的,曾经听人家提起过,说是他家里母亲是精神病,上吊死的。
白天出门很多人都打着伞遮阳,晚上更是有人直接睡在了树底下。
沪市这么大,盛希平也不能每次出门都坐三轮,于是花了二十块钱,办理了公交月票。
盛希平领着陈维民,找到了厂子的一位负责人,将人拽到一边儿去,从他们带的兜子里,掏出两棵红参,另外还有点儿木耳、松子等东北特产。
没几天,家里头就寄过来了钱,顺带还有一封加急特快信。
这下可就方便了,手里拿着张沪市交通地图,想去哪里就坐公交车。
全国各地的人都来安假肢,假肢厂非常忙,排队等两三个月那都是常形。
“小朋友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?家里人呢?”
她知道陈维民喜欢读书写作,还特地带来了一本很厚的书,是作家创作谈。
盛希平一听就笑了,没想到身在异乡,竟然还能遇上跟家乡有关的人呢。
假肢厂在静安的胶州路,好像是市中心的区域,而盛希平他们住的地方在长宁,属于边缘地带。
目前事情正在办理中,手续繁琐,只能慢慢等了。
浴池里上班的一个小伙子,就拿了个马扎,坐在了盛希平的面前。这小伙手里拿着修脚刀,帮着盛希平修脚。
“放心,放心,我一定好好安排,抓紧时间给这位同志加工。”
沪市的天气越来越热了,每天闲着没事就要去冲澡,并且还得吹着风扇,这才能感觉舒服些。
这不是闲着没事儿做么?就出来逛逛街,给家里人买点儿东西,没想到能认识惠姐。”
有个人同行,也是不错的,于是三人一起,坐上公交车,返回他们住的地方。
盛希平也伸出右手,跟惠英琪握了下手。
盛希平特地跟人打听的,说是要坐公交车的话,中途得换好几路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