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维仁和陈维新都在门外站着呢,屋里说什么,他们听的真切。
“你儿子挨打活该。你家儿子骂老师,往老师身上扔沙子、石头,他不挨揍谁挨揍?揍他是轻的。”
所有的花销,连陪同人员的差旅费,可以全部落实到森铁处报销。
“哥,刚才我都吓死了,感觉心跳到嗓子眼儿。没想到,还真能混过去呢。”
陈维民激动的脸都红了,终于可以去安装假肢,等安好了,他就能正常走路,不用像现在这样一蹦一蹦的,换成谁,也激动啊。
然后老师被她闹的实在没招儿了,也顾不上对刘晓军的惩罚,只能让着娘俩赶紧走。
王校长趁着赵月兰愣神儿的工夫,一口气说出了对刘晓军的处罚。
这破马张飞的动静一出来,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还有王校长,都觉得脑袋疼。
第二天盛希泰等人都带着检讨去了学校,但是刘晓军却没了影儿。
尤其是恢复高考之后,盛家出来俩大学生,刘大明白对媳妇也是耳提面命各种叮嘱,让他媳妇一定看着孩子好好学习。
屋里这几位老师一看,都膈应的不行。
所以此刻一听说,王校长要把刘晓军撵回家去,赵月兰顿时就慌了。
一个是你把孩子领走,自己回家教去。反正你们家刘老满不是挺有文化的么?那就让他自己教。
赵月兰一听要给儿子记过,当即瞪起眼睛,又要胡搅蛮缠。
“你随便哭,想怎么闹就怎么闹,反正就两个选择。
但是,局里那些工伤的人,去年已经统一去沪市安假肢了,这会儿陈维民单独去,局里就不同意去沪市,只能去长春安假肢。
盛希平虽然上辈子坐过好多次了,此时多少也要装出好奇的模样,陪着陈维民各处转悠着看看。
来人正是刘晓军的娘,刘大明白的媳妇,赵月兰。
陈维民一听,立即会意,便哀求着盛希平,陪他一起去沪市安假肢。
赵月兰差点儿没噎了个跟头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路不平有人踩,事不平有人管,怎么的?就你家这熊儿,不揍他还留着过年啊?
他没落在我手里,要不然我一天打他八回,我让他再嘴欠?手欠?”
这人虽然粗野蛮横,倒是够机灵,一见事情不对,立马变脸,赶紧让儿子道歉。
就这样,哥俩直奔大火车站,买了晚间去通化的车票,就这么连夜出发了。
小盛啊,这一路上你费心了啊,好好照顾小陈。”
没办法,陈维民只能来找盛希平商量,这事儿该怎么办。
“其实也不是没办法,现在局里点头同意你去安假肢了,这就好办。
“都怪我,去年你就说让我去安假肢,我没听,现在局里只同意我去省城安了。”
“行,王校长,我明白了,回头我管他。”
盛希平一看赵月兰,就气不打一处来,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?
你出过远门,见过世面,你陪我去吧。”
“谁,谁打的我家儿子?你们学校是怎么看孩子的?我儿子让人打成了这样儿,怎么也没人管?”
赶紧道歉,要不然你别回家了,上山找你爸去吧。”
王校长今天态度相当强硬,丝毫不退让,冷声说道。
也难怪,刘晓军能干出羞辱师长的事儿,这分明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根子坏了,苗还能长好么?
“哥,那咱啥时候走啊?是不是还得回林场一趟?”
赵月兰情急之下,这一把掌打的就有点儿狠。
其他的事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盛希平眼珠一转,想出主意来了。
“这事儿早就该办,要不是老陈那么犟,东奔西跑的又去了省城,去年不就一起办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