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希安点点头,背上枪,跟着盛希平,哥仨领着恋恋不舍的狗子,朝着山坡另一边走去。
“老二,从那母熊身上割肉,喂狗。”
盛希安应声儿,拿出短刀开始割肉喂狗。
花豹、黑将军等几只狗跟在二郎神的后头,也嗖嗖跑了。
“前面还有一个,保不齐能有收获呢?”
两只前掌往地上一按,身子就直立起来,接着双掌一提,提到与前胸齐平的位置,然后朝着狗子们,又是一声大吼。
等那头盛希安喂饱了狗,哥仨一起动手,把一鹿二熊抬上了爬犁,用绳子捆好。
小熊回头去抓花豹,招财和旺福两个也冲了上去,一个掏小熊腋下软肉,一个咬小熊大腿。
眼前两只熊,那头还有一只鹿,这时候天气热,也放不住那么多的肉食,给狗多吃点儿,也比浪费了强。
二郎神这一口咬的挺实在,当时疼的母熊吭一声儿,也顾不上去救小熊了,回头就要抓二郎神。
二郎神几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猎狗,比眼前这熊大很多的都见过,也咬过,还能怕这家伙了?
二郎神带着其他狗子,围住了俩熊来回转悠,找到适合的角度后,上去就朝着母熊后腚咬了一口。
而花豹和旺福则趁着机会,直接扑上去撕咬。
其中一个盐窝子被啃了,鹿的蹄印离着捉脚就差那么一点点,另一个盐窝子没动,很显然鹿没有过去。
黑瞎子皮糙肉厚,身上有大长毛,二郎神这一口咬在了腚蛋子上,没能给母熊造成太大伤害,只咬了一嘴毛。
张淑珍听完,长出一口气,“得亏早晨起来,你爸多一句嘴,让你们带上狗。
这么一来,花豹就没办法掏后裆要害了,招财和旺福俩狗扑过来,也被小熊轻松的拨开。
“不是说遛捉脚么?这又是弄回来啥了?”一边说着,张淑珍往儿子身后看了眼。
那边中了一枪的小熊,在母熊中枪后,拼命挣开了花豹和旺福。
眼下也不是纠结的时候,盛希平迅速摘枪,拉下枪栓,端着枪慢慢向前走,边走边找适合射击的角度。
说话的婆子姓吴,是前川林场有名的媒人。
事实证明,盛希平有时候说话不一定准,最后一处盐窝子也没有收获。
当然,这四处盐窝子距离都挺远的。
哥仨只能将捉脚和盐砖都挖出来,装到麻袋里拎着,继续往前找。
走,咱赶紧回家去,你们收拾这些肉,我抓紧时间摘菜剁馅儿,咱今晚上就吃包子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,语气里带着羡慕,似乎还有那么点儿酸。
盛希平招呼了声儿,然后抽出绑腿上的短刀,将母熊翻过来开膛破肚,取出熊胆,将内脏挂在旁边的树上。
见盛希平哥仨拖着什么东西走过来,几个婆子就围了上来。
狗子们一场恶战之后,也都累的不轻,一个个趴在地上,张着大嘴、伸出舌头,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。
盛希安那边喂狗,盛希平这头则是砍了几棵树,做个简易爬犁。
啧啧,还得是人老盛家的孩子啊,真有能耐。
人和人相处就是这样,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,有来有往,越走动越亲近。
“没事儿,咱家的狗目前还没落败,咱们找机会开枪,打那黑瞎子就是了。”
张淑珍仔仔细细挑拣之后,把大叶芹装到盆里,用清水洗了。
熊肉比较肥,这时候还算好的呢,秋冬时节熊抓膘,更肥。
不走吧,这几只狗太特么难缠了,继续下去,恐怕要吃亏。
花豹一看,领着招财和旺福,直接就把小熊给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