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临近过年,各地陆续派使者进京朝贺。而使者们进了京,首先拜见的又往往是靖国长公主。所以虽然吕布回来,张祯也没有回家,继续住在大将军府里,借大将军府接见各地使者。也是让世人知道,靖国长公主与大将军同心同德,并无嫌隙。只是这样一来,就方便了吕布。宫宴回去,沐浴过后,又忍不住翻墙去张祯的院子。“神悦,开开门,我有话与你说!”张祯不答,只做听不见。吕布转而敲窗,“神悦,我真有事儿!”张祯依旧不答,还吹熄了烛火,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。吕布很失望,又不想打破门窗,只得道,“那你好生歇息,明日我们再叙话!”听得他脚步远去,张祯也松了口气。她还真怕他不管不顾闯进来。又打着火石,点燃了床前的青铜仙鹤灯,打算看几页书再睡。过了会儿,忽听见敲门声,丫环在外面说,“殿下,小厨房进了碗莲子百合羹。”这也是常有的事儿,张祯不疑有他,起身开门。门前确实站着两个小丫环,也有莲子百合羹。但汤不在她们手中,吕布端着托盘,一步迈进门里,头也不回地道,“你们退下,我来伺候长公主。”两丫环不敢动,也不敢看张祯,低着头,眼中泪花直转。她们不想也不敢骗长公主殿下,可大将军说,不听他的,明日就卖出府去。张祯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,极其无语。打发丫环们下去,恼怒地道,“吕奉先,你这样我很生气!”吕布把汤放在窗户旁的梨花木高足案上,回身关好门,仔细插上门闩,笑道,“不叫大将军了?”张祯瞪他。吕布想好了要以礼相待的,见她这样子,像只炸毛的小猫,可爱极了,实在没忍住,搂到怀里亲了亲,拥着她走向床榻。张祯:吕凤仙好色,古人诚不我欺!急中生智,拖住他道,“我要喝汤!”吕布一把抱起她,宠溺地道,“好,先喝汤!”一起坐到高足案后方的软榻里,端过莲子百合羹喂她。张祯木然喝着,感觉自己像木偶布娃娃,被他提溜来提溜去。“甜么?”吕布低头问道。张祯敷衍道,“甜。”吕布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尝尝。”不顾张祯挣扎,抬起她下巴,含住唇舌细细描摹。又探入她口中,轻品细尝,果真很甜。张祯用力推拒,但推拒的结果是被吻得越来越深,还陷在他怀中,周身全是他的气息。头脑昏昏,越来越无力。过了许久,吕布才放开她,在她耳边满足地喟叹,“神悦,出征之时,我日夜思念你。纵有冒犯,也是因为情难自禁,劳你体谅些。”只是一晚,怎么够呢。他恨不得时时与神悦在一处。张祯闭着眼睛,微微喘息。如果单纯亲亲抱抱的话,她也不是不喜欢,可吕凤仙学坏了。卢夫人老不正经。吕凤仙亲口承认,他是从卢夫人送的书里学来的。学别的他咋不这么认真快速呢!吕布拉过她一只手,与自己十指交握,柔声道,“昨晚弄疼你,对不住,往后我会小心!”张祯:“没有往后了!”吕布好脾气地道,“那怎么成呢!”张祯:“我说没有就没有!”吕布一手抚她脸颊,笑而不语。张祯感觉他的笑容大有深意,不由狐疑,“你笑什么?”吕布:“神悦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张祯:“何事?”吕布慢慢道,“汉中张府那一晚,你说,我可以不忍。”张祯:真希望时光能倒流,好让她收回那句话。吕布还没说完,“不成亲,你也愿意与我欢好。我不愿意,是我有原则,但你是愿意的!”张祯侧头,把脸藏进袖子里。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?太尴尬了!吕布拉开她的袖子,故意责备道,“莫非想要食言?”这把柄,他能拿一辈子。张祯努力争辩,“这与食言无关,此一时,彼一时”吕布摇头,“我不知道什么此一时彼一时,我只知道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神悦,你是君子!”说到后来加重语气,仿佛很痛心。张祯好想揍人。敢情你是只听对你有利的,对你不利的你是半句不听。精神状态遥遥领先!吕布又哄她,“神悦莫怕,只要你不食言,我的原则便也能守住。”神悦也许觉得他很孟浪,可他真的已经尽力收敛。就怕吓着她。但她似乎还是被吓着了。那就得多习惯,免得洞房花烛夜被吓坏。张祯推着他胸口,低头道,“好,我不食言,你也守住原则。那你现在能走了么?我要歇息了!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吕布:“说会儿话再走,正经话!”张祯:“你说。”算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之前说的不正经。吕布抚摸着她的头发,轻声道,“神悦以冠军侯封我,我受之有愧!也很欢喜,多谢!”神悦不但是他的心肝儿,还是他毕生知己!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。他比霍去病幸运太多。霍去病没有张神悦,他有。听他说的果然是正经话,张祯语气也软下来,“不客气!”吕凤仙若能走上正途,不比霍去病差。她也想打造自己的霍去病。吕布抱紧她,低沉着嗓音道,“愿年年如今日,你我长相厮守!”张祯犹豫一下,也把头靠到他怀里。如果她是和吕凤仙正常谈恋爱的话,肯定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。因为她对吕凤仙的爱,仿佛没有吕凤仙对她的多。吕凤仙是恋爱脑,她不是。她甚至不知情为何物。但她也想与吕凤仙长相厮守。气氛正好,胸口忽然滑进一只手。张祯:“吕奉先!”吕布也觉得自己不厚道,不敢直面她的怒火,将头埋在她颈间。鼻息里尽是她的馨香。探进去的手也肆意妄为,在软玉般的肌肤上寸寸游走。不知道也就罢了,知道她这么好,他还怎么忍得住?张祯想要挣扎,又没力气。吕凤仙太坏,竟然咬她耳朵。咬得明明不重,她却半个身子都酥软了。只能徒劳地躲闪,“你,你走开!”吕布嫌她吵,探身吻住。又嫌不好施为,索性袍袖一挥,扫开高足案上的所有物什,把她放上去。那碗未喝完的莲子百合羹也摔落地上,但无人在意。寝衣半开,无边美色。吕布一双眼眸幽暗,牢牢锁定这雪玉娇躯。张祯撑起身子往后退,颤声道,“大将军,你冷静点!”就是这种眼神,昨晚就是这种眼神!他跟疯了一样。可高足案不大,很快她就退无可退。吕布微微俯身,腰背紧绷,像张拉开的弓,一伸手就轻易抓住她腿弯,黯声道,“小心跌倒。”就在这时,灯油忽然燃尽,房里陷入黑暗。张祯还没反应过来,身上就一凉,又贴上温热的身躯。黑暗中,有些人的胆子会变得更大。然后就是沉重的喘息声,间或夹杂着细细的呜咽。:()她穿越后,三国群雄有了世界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