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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诗待和 5（第4页）

意明立即从马背上下来，大步流星地来到令歌的面前，将甯霞挡在身后，只听他质问着令歌：“你来做什么？嫌你伤害甯霞还不够吗？”

“意明，”甯霞握住了意明的手，“令歌没有恶意的，我们已经说清一切，解开误会了。”

意明皱起眉头，回头看了一眼甯霞，甚是无可奈何，他又看向令歌，当即上前拽住令歌的衣袖往一边走去。

“意明！”甯霞想劝住意明，却被令楷拦住，只听他说道：“我过去就好，不会有事的，你先带着李嬷嬷回去吧，看样子她等你许久了。”

甯霞点了点头，转过头看了一眼李嬷嬷，又对令楷说道：“那就麻烦令公子你帮我看着他们两个，可别打起来。”

令楷微微颔首，目送着甯霞与李嬷嬷相互搀扶着走回将军府，令楷看着两人的背影默然不语，只是眸色沉沉，似乎在思虑着何事。

另一边，令歌被意明拉到了一片空地上，意明将令歌甩在一边，斥道：“现在知道和好？当初去做什么了？霞儿想向你解释，可你却一句也不听，将多年的师姐弟情谊抛之脑后，全然不信任她。”

森冷的月光之下，令歌面对意明的斥责，只觉惭愧不已，垂头说道：“抱歉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亏欠师姐和你……”

月光照映在意明的脸颊之上，将他眼底的愠色尽数显现，只听他冷笑了一声，指着令歌说道：“你以为和霞儿说开了就没事了吗？我告诉你，在我这你依旧是伤害霞儿的罪魁祸首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说对不起有用吗！？”意明一跃而起，挥拳打向令歌，令歌双臂交叉抵挡，不想意明力气之大，竟让他连退数步，险些摔倒。

意明不曾停下进攻，依旧继续挥拳打着令歌，令歌并未还手，只是连连以臂抵挡，那拳头如雨点般落下，打击在臂膀之上，疼痛不已。

“还手啊！”意明吼道，“你知道吗？这两年霞儿因为这件事，因为你，有多伤心伤神吗？即使她不说，我也知道她内心有多痛苦！”

令歌心中一颤，顿时失神，眨眼间的功夫，他便被意明的拳头击退并跌倒在地。令歌看见意明挥起拳头将要挥打下来，他下意识地闭眼了上眼睛，并抬起手臂以遮挡。

“够了！”熟悉的声音在令歌的身前响起。

令歌睁开眼睛，定睛一看，发现令楷已经飘然而至，在寒冷的月色之中，只见令楷的背影毅然坚韧，紧紧地挡在他的身前。

令楷伸出手紧紧地钳制住意明的手腕，斥责道：“你口口声声说甯霞痛苦不已，对令歌动手替她出气，但是你可有想过令歌何尝不是如此？他曾是你的好朋友，你应该明白，你的拳头要打的并不是他！”

意明神色一滞，手中的力气也渐渐散去，只听令楷继续说道：“意明，这两年来，令歌和甯霞一样，深受内心苦楚的折磨，却从来不愿主动开口与我们提起，我与你一样，都不知所措，不知如何去解开他们的心结，如今他们能面对面解开误会，何尝不是你我所愿？”

意明收回了手，垂头不语，半饷，他抬头看着天上寒月，叹道：“是啊，这何尝不是你我所愿？面对心爱之人，我们总是希望他们可以拥有万般美好，无忧无虑，不愿他们遭遇半点苦难……”

一时间，意明想起了初见甯霞之时的场景，巷口之外，阳光倾泻而下，点缀着甯霞的容颜和丁香花发簪，鼻翼边似乎骤然萦绕花香，令他一生难忘。

令楷扶起地上的令歌，只听意明说道：“其实我并非怨令歌，我只是想发泄霞儿这两年的苦楚，还有我的不甘……”

意明重新看向令歌，双眼不再像方才充满戾气，面露愧疚之色，道：“令歌，抱歉，你可有受伤？”

“无妨，我没事。”令歌摇头说道。

意明一叹，道：“回头我让府上小厮给你送药过去……”意明低眸，神色有些犹豫，他重新看向令歌，又道：“令歌，我们可以像从前那般吗？做回好朋友。”

令歌一笑，点头道：“当然。”

意明欣然微笑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往事我们就不必再提，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。”

“对，一家人。”令歌笑着，同时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令楷，分享着自己的喜悦。

“本来应该请你们到府上一叙，只是天色已晚，明早我亲自陪着霞儿来王府给白掌门赔罪请安。”

“好，明日见。”令歌眉眼弯弯地说道，“明日请你喝好酒。”

“好，不过，我想请令歌你帮我一个忙，是关于霞儿的，这件事只有你们才可以做到。”

令歌有些疑惑，颔首答应，倾听着意明的言语，为师姐甯霞做出力所能及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