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医又追问了一句,白枭颇有点儿破罐子破摔。
“张太医,不说也罢,反正你也医不好。”
张太医气结,他颠颠儿地来给人家看病,还得被人家嫌弃下医术不精?
“老夫看你这脑子,也不太正常了。”
他说了句气话,白枭却噌地坐起身。吓得张太医,把手里的银针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老夫可是在你身上扎针呢!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。”
正太医气得又怒声一句,哪知白枭却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张太医,方才都是我年少轻狂,不会说话,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。张太医的医术,简直是登峰造极,无人能比。”
张太医有些愣愣地点点头,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,弯腰去捡那根掉落的银针。
“嗯,你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看在白枭认错态度还不错。知错就改,还这么情真意切的份儿上,他就好好给白枭治一治风寒吧。
张太医一边去清洗银针,一边道:
“老夫也不是那等小心眼儿的人。你放心,老夫出马,你这风寒,不出三日就好了。”
“不不不,还请张太医,为我治一治脑子!”
白枭诚心恳求,张太医刚清洗好的银针,便又叮当一声,掉回了地上。
他急忙走近白枭,拿手试了试白枭的额头。
“坏了坏了,难道真把脑子给烧坏了?不行不行,老夫得给你加点儿猛药了。”
张太医说着,就往外走,要去吩咐人,赶紧去给白枭熬药。
白枭看着地上那孤零零的一根银针,想着平时,张太医对他那银针是何等宝贝。
看来,自己的病,当真棘手,才能得张太医如此重视。
还未待白枭胡思乱想完,张太医便又折返了回来,捡起他那根银针吹了吹。差点儿弄丢了吃饭的家伙什儿。
张太医急急火火,来回忙碌,终于给白枭弄了一碗黑乎乎的浓郁汤药来。
“快快快,先喝了,保住脑子要紧。”
这要是皇上的贴身侍卫,真给烧成了傻子了,那可怎么是好?
白枭接过药碗,听话地喝了一口。
“呕!”
药还未下肚,又被白枭给皱着脸呕了出来,实在是,太难喝了。
“哎呀,我的药啊。你可知这碗药里,有多少好东西?败家啊!一口也别浪费,全都喝光。”
张太医心疼不已,白枭苦着一张脸,实在无法将手里那碗汤药,再次送到唇边。
“张,张太医,这也,太苦了吧!”
张太医横眉问道:
“你那脑子还想不想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