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现在家里已经破产了,欠了一屁股赌债。商西洲说:“你呢,在孤儿院呢。”
朝苳晚在孤儿院待的久,小时候的孩子多,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爱打鸟抓鱼抓龙虾。
朝苳晚简单的说了几句自己的孤儿院生活,问她,“那你会难过吗,鸟去世后。”
商西洲仔细回想,“应该难过了,看窗看不到它吃食儿,听不到它的声音,开始很不习惯,后面我努力忍着,控制看窗户的频率,时间久了也就好了,长大也忘记了。”
不过与之不同的是,她离开朝苳晚不行,她控制过,却怎么也控制不住,她养不成没有朝苳晚的习惯。
朝苳晚这只漂亮、且自由的鸟一飞走,她就难受,会痛苦,会不知所措,会想着把鸟关起来。用手指去抚弄她漂亮的羽毛。
但是,如果朝苳晚是鸟的话,她也想变成一只鸟,不想在做奇怪的人类,一人一鸟不好交流,不好亲吻,朝苳晚飞走的时候她也追不上。
“别难受。”朝苳晚伸手搂住她,伸手抱着她避开她的伤口轻轻的拍。
事情过去太久了,商西洲已经对这件事无感了,只是朝苳晚安慰她,她会兴奋,会为此开心,所以她靠在朝苳晚怀里,继续和她说话。
两个人难得聊得多,聊彼此小时候,商西洲安静的听着她说,会给她回应。
聊着聊着睡着了。
这一晚上过去了。
在病房待着太闷太无聊了,朝苳晚每次处理完工作上完课,会让商西洲上轮椅,推着她出去溜达一圈。
待商西洲情况稳定后,秘书要给商西洲安排转院,因为港城那边的事儿多。
商西洲说:“太太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朝苳晚在港城也是有事儿,回去也好,商西洲拉着她的手,说:“我们一起住。”
朝苳晚表现的有些为难,但看着商西洲那渴望又可怜的样子,点头。
“太太,我爱你。”商西洲毫不吝啬的表达爱意,伸手抱着她的腰,她可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反复几次,开口的话还是。
“太太……爱你很爱你。”
以前商西洲从来不说,现在耳朵里面全是她奢侈的爱意。
转院那天,商西洲买了一捧花给朝苳晚,朝苳晚很疑惑,这花不应该是她送给商西洲吗?希望她早日康复啊。
但是,商西洲认真的送给她,说她照顾自己辛苦了,朝苳晚就笑了,抱着花的那瞬间她发现自己似乎挺喜欢花的。
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来送商西洲,乔佳诺前几天已经回京都继续读书了,付箐珩觉得她好像疯了也懒得理她直接回港城了,至于林言祁,早被商西洲气回家了。
冯真真倒是想来送送她,但是打车麻烦,朝苳晚没让她过来,俩人坐飞机回去,商西洲全程握着她的手。
这种状态不是很对劲,就好像她们吵架了,朝苳晚回了一趟娘家,商西洲把她接了回去。
朝苳晚有时会有奇怪的错觉,大家说的没错,商西洲好像真的是被撞坏了脑子,倒是没有什么发疯症状,倒是明显商西洲很厚脸皮。
而且不是一般的厚。
朝苳晚认真看向商西洲,看到她额头的绷带,防止二次受伤手臂上吊着绷带。
嗯。
感觉终于淡了许多。
到港城,司机直接开车载朝苳晚回家。
朝苳晚挺犹豫的,在她视角里两个人离婚了,没必要再住一起,商西洲状况比之前好,也不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,有更为专业的护工照顾她。
朝苳晚把她送到家,等商西洲安排好了提出要回家,商西洲并没有反对,留她在家吃了一顿饭,等朝苳晚要走了,管家森特那是各种大包小包的给她提着,意思就是商西洲也搬。
朝苳晚震惊地问她:“你搬哪儿?”
商西洲说:“太太住哪儿我住哪儿,太太回家,我也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