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很多话想说,最后都咽了回去。
中午商西洲药劲上来,她也是累了,躺下来睡了一会儿。
朝苳晚趁着这个时间回去拿衣服过来,乔佳诺跟她一块回去,她是真的觉得不对劲,“哎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是真的好不对劲,你、你没有觉得吗?”
朝苳晚没说话。
“她失、失忆的也太奇怪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一开口就问她是不是失忆了?”
“就感觉,错觉,她好像在想我是谁,就,就怎么说,好像在想认不认识我。”
回到家,冯真真也比较着急,一直问商西洲的情况怎么样,夫妻俩都想着要去看看。
朝苳晚把情况跟他们说了,收了两套衣服,还借了乔佳诺一套衣服,自己打车过去。
再回到病房就见着商西洲坐着轮椅守在病房门口,秘书低着头很着急在跟她说话,意思就是朝苳晚马上就来了。
朝苳晚出现,秘书跟看到救星了似的。
没辙,商西洲醒来没看到朝苳晚,就非要去找她,硬是直接从床上起来了。
朝苳晚提着袋子走过去,半蹲着,说:“去买了点东西过来,把衣服也拿来了,之后几天在这里陪护。”
商西洲表情这才有好转,那只好着的手去拉她。
朝苳晚弯了弯唇,给她牵着,然后把轮椅推进去,说:“晚点我叔叔阿姨要来看你。”
商西洲好像不太记得是谁,皱了下眉。
朝苳晚耐着性子跟她解释,“热热的父母,上次给你煲汤了,这次也要给你煲鸡汤补补。”
商西洲说:“想起来了一点。”
朝苳晚应了声好,商西洲说:“大脑比较迟钝。”
再晚点,乔大勇带着冯真真过来了,冯真真看她的样子挺心疼的,抬着手擦眼泪。
乔大勇也急,一直问她,商大宝你哪里不舒服。
冯真真也打手势,表示得去庙里给大宝烧烧香。
乔佳诺拉拉她爸妈,说:“别,别叫她大宝了,她不记得自己名字,她叫商、商西洲。”
“啊,商西洲啊。”乔大勇看着床上的人,有点不太习惯,“咋,咋还是失忆了,不叫大宝了啊。”
乔佳诺用力点头。
听说是伤到脑子了,也不敢吵到她,冯真真把煲好的汤放桌子上,叮嘱商西洲多吃点。
依旧是朝苳晚喂她吃,撇开油沫,一口一口喂,把鸡腿夹给她,喂她吃完拿纸巾擦擦她的嘴,朝苳晚说:“下次别下床了,好好养着,别再有别的后遗症。”
“好。”商西洲握握她的手。
朝苳晚说:“等你好,我在这里照顾你。”
乔佳诺是觉得商西洲受伤有点可怜,可是她更心疼朝苳晚,觉得晚晚更可怜,很想揪着商西洲耳边说:“商西洲,你们离婚了,你们离婚了,你要死不活的离婚了!你还高冷的说不会复合的!”
奈何,每次过去看商西洲头上包着纱布,冷漠的、又病态到要死的样子,她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找医生说:“你你你们,真的,能能能确定她失忆了吧?不是,和她、她串谋好的欺骗我们晚、晚晚吧?”
医生被她结结巴巴的话逗笑了,“我们是医生,专业的医生,哪去干这种事儿,你不信拿她的片子去附近其他医院看看。”
“有、有道理哦。”乔佳诺想着得把商西洲的片子搞清楚,多看几家医院靠谱些,她又道歉:“那、那对不起了,我,我就是问问,感觉失忆挺假的。”
医生笑了笑。
乔佳诺回到病房去抽屉里找商西洲的片子,朝苳晚偏头看她,“怎么了?你找什么呢?”
“我感、感觉她病的不轻,我怕医院检查不行,我拿她片子去问问别的医院,多、多家医院问。”乔佳诺说的时候看向商西洲,商西洲并没有任何表情,乔佳诺想:我可给你机会了哈!
朝苳晚没阻止她,她妈当初查出癌症,医生怕她妈受不住很多东西没有直说,而是委婉的跟陪着她妈一起去的朋友说,可能是癌看不太出来,让她朋友拿片子去旁边一家医院问,又给了些暗示。
等她妈回去了,那个阿姨拿着片子去附近一家医院问了,那医生说多半是癌,让她再去那个医院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