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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国双树（第5页）

“抱歉，你刚才说的是一种殒命真菌，在我身后的箩筐里没有这个。”

“殒命真菌？”米高。

“黑蘑菇生长在一个叫椰子岛的森域，那里有两棵高如贯天之树，它就长在树顶上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“（急切追问）可以告诉我椰子岛怎么去吗？”米高。

“（劝退）放弃吧，少年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“为什么？”米高。

“虽然树顶生长着黑蘑菇，但却无法摘到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米高拿出蘑菇全书，翻开最后一页内容。

“（反问）既然如此就代表没人见过，那为什么写书的人能清楚画出它的容貌？”米高。

滴，滴滴，眼泪落地的声音。

采蘑菇的男人揉了揉眼睛。

“（疑问）你怎么了？”米高。

“因为写书的作者是我的父亲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“（超惊讶）啊蛤？！”米高。

“为了让书完整地呈现给世人，家父攀树后发生了意外，（停顿）最后，他殒命椰子岛被真菌寄宿躯体，化作了一颗冬人夏草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米高对此感到惋惜。

不一会儿。

“（追问）既然是父亲，为何不帮他找个好点的地方入土为安？这才是对亲人的最高尊敬啊！”米高。

男人黯然伤神，手掌轻触眉目挡住泪。

“热爱蘑菇的人殒在蘑菇之手成为蘑菇是写下这本书的作者的夙愿，也是家父的梦想归所，（停顿）假如有一天你的父亲也做了相同之事，你会理解他为它们献身的向念吗。”采蘑菇的男人。

米高沉默不语。

男人不知不觉地离开了。

“（背向着抬起手挥摆）再见啦，少年。”

“（迟疑的语调）拜……拜拜。”米高。

他心中默念：对了，刚才为什么我会关心别人的父亲，觉得尊敬父亲是一种必然的事情。

他凝视住背对自己的嘎达。

“假如你变回正常人，不再于同学面前令我难堪，我也想叫你一声……爸（说话忽然被嘎达的歌声打断）。”米高。

“嘎达嘎达呵……，嘎达嘎达呵啊……，嘎达嘎达呵……，嘎达嘎达呵呀……，嘎达嘎达呵。”

嘎达唱起了奇怪的歌，背着孩子走向了森林深处。

米高双手捂住耳朵。

“（嚷嚷）好难听啊，别唱啦！”

“嘎达嘎达呵……，嘎达嘎达呵啊……，嘎达嘎达呵……，嘎达嘎达呵呀……，嘎达嘎达呵。”

一路走来不易，米高逐渐疲惫，他闭上眼睛在嘎达的肩膀上睡着了Zzz。

“（睡梦之语）假如你不是疯子的话，其实还挺好听的。”米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