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德皱眉踱步,想要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来。
只是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痒,糟糕,自己好像要长脑子了。
拓跋玉顿了顿,轻声说道:“本宫在乾这段时日,与乾皇达成了一项协议。”
“是何协议?”
“乾皇可赠我北凉将士万石粮草,只要我北凉将士不再去侵扰她边境子民!”
哥舒德看向拓跋玉,眼中有着怒意。
“公主,您为我北凉公主,岂能与那乾皇狼狈为奸,算计北凉?”
拓跋玉也是有些生气了,怒问道:“狼狈为奸?何为狼狈,何为算计?还请哥舒将军说清楚!
否则,这罪名,本宫担不起!”
哥舒德也知道自己一时冲动,说错了话,但却不肯认罪,硬着头说道。
“我北凉与乾国争端上百年,岂能因为区区万石粮草就臣服于乾国?!”
“区区万石粮草?哥舒将军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,那可是万石粮草,可供我北凉将士安然渡过这个灾年!
还有哥舒将军说的臣服,本宫实在背不起这么重大的罪名。
本宫只是与乾皇达成一项协议而已,只要我北凉今年不侵扰乾国边境,便可获得万石粮草,这是如今对北凉最好的法子!”
“我北凉将士铮铮铁骨,岂能因为区区粮草便屈服于乾国?
我看公主是在乾国待久了,被乾国同化了吧?”
“放肆!”
拓跋玉手在椅背上狠狠一拍,宁是她好修养,也被他的这番话给激怒了:“哥舒德,本宫敬你是我北凉将军,这才对你以礼相待,结果你却如此不知好歹!”
“末将并非不知好歹,只是气不过我堂堂北凉公主,竟然为了区区一点粮草,就要对乾皇臣服!”
“好!既然哥舒将军口口声声的说万石粮草,只是区区一点粮食,呢本宫倒要问问你。
你带着我北凉将士去抢夺粮草之时,需要抢夺多久,多少城镇,才能够抢夺到万石粮草,有需要耗费多少将士的性命,才能够将将这些粮草安然运回?”
虽说北凉将士强悍,但是乾国将士也不弱于他北凉,再加上在这边境,人人皆兵的地方,他们想要抢夺粮食并不容易。
哥舒德被她问的哑口无言。
每次抢夺粮食有多少士兵死去,他的心中都有一本账。
但他还是硬声道;“那又如何?我北凉绝不接受他乾国施舍之食!”
拓跋玉伸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,心中无语问青天,怎么这次来的偏偏是这么个大老粗,要是换做其他将军来,她都能够说服。
偏偏这么个大老粗,无论是好话还是赖话,都听不进去。
就在她想要重新开口说服哥舒德时,帐外传来一阵高声。
“哥舒德,你还是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,我乾国的粮草你既不接受,那便接我乾国的刀枪吧!”